溥偲突然觉得有一种江郎才尽之感,紫禁城那么大,去哪儿找这进山图呢?
日期:2015-04-08 12:04:00
别无他法,溥偲命阿九去找承恩和莫日根,他让莫日根速回新京,向皇上汇报情况;同时命承恩与阿九再去玉皇阁找那位老太监,一来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忘了说的事情,二来监督春寿尽快离开北平。
阿九回来,禀报他已让莫日根去了关外,也与承恩去了玉皇阁,但玉皇阁的老道说那春寿刚刚被人接走,说是他家亲戚,但老道说春寿家里早死绝了啊。承恩让阿九回来送信,自己只身去追寻春寿踪迹了。最后,阿九跟溥偲说,自己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跟踪了,还好他机警,带着“尾巴”在北平城一通乱绕,成功甩掉了“尾巴”。
溥偲一下子警觉了起来,看来进山图的事很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他马上命令阿九不要再出门,同时让全家上下提高警惕,每晚增加巡夜的人数。另外,溥偲还让管家去找以前会友镖局的总镖头,请几位镖师到家里保护。
再说承恩,他根据玉皇阁老道的提示,一路奔南边追下去。出了宣武门,前面隐隐约约看到一辆马车,跟老道描述的样子差不多。
承恩加快步伐直追上去,眼瞅快追上的时候,马车向左一转,进了一条小街。承恩追上马车,轻轻一撩车帘,看见春寿就坐在车里,旁边紧挨着坐的一个人正用手枪顶着春寿。那人看有人撩车帘,忙大声喊车老板,并举枪指向承恩。承恩看得明白,一缩身撤到车旁,使了一招形意拳的虎扑,双掌狠狠地拍在车帮上。马车瞬间离地,整个横着甩进了路边的一家杂货铺里。承恩一个箭步追进杂货铺,只见车老板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跳过来照着承恩的脖子就是一刀。承恩一个龙形,一脚踹在车老板的下巴上,把车老板踢得飞起来摔在一堆坛子上,没了动静。承恩捡起地上的匕首,抬头看到拿手枪的人正从马车里往出爬,承恩飞身上前,两个人几乎同时抬手,但承恩的匕首先刺进了那人的胸口。那人的枪也响了,子『弹』擦着承恩的左肩飞了过去,子『弹』的惯性把承恩推得一个踉跄。
承恩忍着痛,爬进马车,扶起春寿,一根折断的木栏插在春寿的肚子上,血流如注。承恩大声喊道:“老爷子,咋样?我是赫舍里?承恩,王爷让我来找您”。春寿艰难地睁开眼,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转告王爷,奴才啥也没说,奴才对得起主子啦”。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警哨的声音,承恩不敢逗留,放下春寿,跑到杂货店后院,抄了件晾衣杆上的大褂,翻墙而去。但承恩并未走远,他转了一圈回来,穿着大褂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观察起来。约么过了半个小时,只见警察们从杂货店里带出两名伤员,看打扮应该是杂货店里的掌柜和店员,而后抬出来一名伤员,承恩认出正是那个车老板,又过了大约半小时,警察们抬出两具尸体。
日期:2015-04-08 23:02:00
承恩回到鼓哨胡同,查看了一下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换了套衣服。然后取出家里祖传的一口清刀,带在身上。
承恩这口刀来头可不小,是赫舍里家祖上随军平定大小和卓之乱后因功得的赏赐,据说是乾隆爷命人专门打造的。
这口清刀外饰并不华丽,刀鞘和刀柄用的是黄花梨包黄铜,纯铜刀盘,但由于保养有佳,花梨木包浆自然、油润,铜件都金光闪闪好似纯金的一般。抽出宝刀顿觉寒气逼人,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了。刀身蟹青色,折叠锻打而成的朵云纹如涓涓细流静静淌过刀身消弭于无形。这刀邪得很,每次承恩把它拿在手上的时候,都会感觉似乎魂被它勾去了,总有要马上找个活物劈刺上几刀,方才罢休的欲望。
承恩小时候,曾经趁阿玛不在的时候用这刀劈过兔子头,只一刀便将个兔子头劈为两半,而刀锋仍旧是锐利异常,绝无半点卷损。
承恩躺在床上等待天黑,脑子里快速盘算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看来调查进山图的事已经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会是谁呢?承恩胡思乱想了很久,仍然不明就里,看看天色已黑,他起身把换下来的衣服包了个布包背在背上,摸了摸宝刀,出了房间。
承恩先绕了一个大圈,找了条臭水沟把布包扔了,然后直奔溥偲家而来。他不敢走前后门,在溥偲家跨院墙外看四下无人,垫步拧身翻过墙头。承恩双脚刚落地,就听一声暴喝:“什么人?”同时,一道寒光迎面劈来。
日期:2015-04-09 11:56:00
承恩见刀光劈来,急忙向旁边一个滚翻,顺势抽出宝刀。对手刀法纯熟,刀尖紧跟着承恩又扫了过来。承恩以刀护身,引偏对手的刀,顺势滚进对手身前,抬脚直奔对方胸口。对手也不慌张,撤步撤刀,瞬间与承恩拉开一丈距离,使承恩的一脚踢空。
两人正要再战一合,突听一个声音喊道:“住手”。承恩乜斜一眼,是位镖师,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孔武有力,一身浩然之气,两眼射出两道寒光,一看便知是位练家子。
只见来人双手抱腕当胸,开口道:“登云换影的朋友,有支杆挂子在窑,只可远求,不可近取”
。承恩心中好笑,原来是把自己当贼了,于是答道:“象家 见笑了,麻烦您代为禀报,就说赫舍里?承恩求见王爷”。来人让先前那个镖师看着承恩,自己转身走了。
承恩看着面前的小伙子,说道:“功夫不错,刀法精熟,尖挂子 !”小伙子笑着答道:“彼此彼此”。
片刻,先前那个镖师回来了,说王爷有请,便在前面引路带承恩往内宅走去。据镖师说,他是会友镖局介绍过来的镖头,名叫张甲午。溥偲府上平时没有常住护院,只有需要时才会请来临时护院,一来是因为聘请长期请护院的花销太大,二来溥偲府上原本就有几位功夫了得的家奴。每次来的临时护院,带队的镖头都是张甲午,他算是溥偲家的熟人了。
来到溥偲书房,只见他正在读书。看承恩与张甲午进来,溥偲放下书对张甲午说:“你忙去吧”。张甲午颔首而退,只留下溥偲和承恩两人。待张甲午走后,承恩走到溥偲跟前,跪下说道:“奴才无能,春寿死了”。
溥偲二目圆睁,紧盯着承恩,良久,开口说道:“细细讲来”。
承恩就把自己追踪春寿并与马车上的人交手的事复述了一遍,溥偲眉头紧锁,不时捋一下手中的折扇,认真听完承恩的讲述。最后,当听到春寿临死前说他没走漏任何风声,溥偲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折扇,拿起茶碗啜了一口,然后幽幽地说:“看来你们来京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得赶快找到进山图才行”。
溥偲看着承恩又开口道:“你来我这可有人发现?”
承恩忙答道:“奴才翻墙进来前没见有人跟踪”。
“嗯,你身上有了人命,就待在我这吧,最近不要活动。”溥偲喊来阿九,让他给承恩安排住下,同时命人去鼓哨胡同等莫日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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