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堂等你爱》
第16节

作者: 小警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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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1-16 19:45:01
  那段时光大哥似乎比以前快乐了一些。兰兰家离我们家不远,走二里地就到了,大哥很少去找兰兰,倒是兰兰抛开女孩子家的矜持,经常来找大哥玩。
  大哥开拖拉机下地时,兰兰常坐在后面的拖斗上快乐地上下颠簸着,扬起的尘土将他们的背影淹没在道路尽头的庄稼地里。
  从小就喜欢偷听偷看大哥谈恋爱的我似乎又有了新的期望,自从大哥和兰兰认识后,我常常呼唤着大头和川子两个小伙伴尾随,想找回童年的记忆和欢乐,大头和川子两个腥猫,过去每每小鸡鸡想**时,就缠着我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大哥的恋爱,我被他们缠烦了,他们手里好吃的好玩的都孝敬给我了,我就决定带他们身临其境感受一下我大哥的恋爱。
  可结果往往都是让他们失望而归,以致他们都怀疑起了我当初向他们描绘景象的真实性,是不是专门为了诈取他们食物和玩具。因为我们跟随大哥的结果是两人只说话,甚至连亲嘴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留在我记忆里大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女主角娇吟声,床板的吱嘎声再也听不到了。当初美妙的音乐变成了枯燥的说话。只是有一次,大哥和兰兰在村头的柴垛旁约会,月色朦胧,蛙鸣虫叫,我凭经验感觉今晚有戏,那天兰兰也已经扑倒在大哥的怀抱里,一切似乎应该水到渠成了,我们三个屏住呼吸,静候着剧情高『潮』时刻的到来。

  可故事并没有朝我们期待的方向发展,在我们感觉大哥和兰兰嘴巴快要贴到一起的刹那,只听大哥说了声“对不起”,就仓惶地丢下兰兰跑了,留下兰兰一个人在柴垛里嘤嘤地哭泣了好久。
  我们三个小伙伴互相检查了一下,除我之外,另外两个小鸡鸡都已经**,我分别给他们的两个小家伙一顿当头棒喝,没有出息的东西,真是没见过世面。
  从那天以后,大头和川子再也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听大哥恋爱,而我似乎也失去了耐性,把母亲派我们去刺探消息的任务全当作耳旁风,呼啦啦一闪而过,然后我跑到村头去偷看寡妇洗澡了。
  偷看洗澡比偷听大哥谈恋爱有意思多了。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张寡妇就烧好水,在堂屋里倒了满满一木盆,然后过来关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张寡妇该脱衣服了,我们三个悄无声息地摸到大门口,隔着门缝往里看,只看到张寡妇白晃晃的**在胸前耷拉着,都快搭起了木盆里,就差在水里荡漾了。张寡妇的**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据大人们说,有一年夏天,张寡妇正在擀面条,她一岁多的孩子要吃奶了,张寡妇就边擀面条边把**拉出来让孩子在下面吃,等她擀完面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孩子奶还没吃够,张寡妇就把**从肩膀上面往后一扔,孩子趴在她后背上张口接住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我们没有看过这样的场景,从门缝里偷看张寡妇的**倒是家常便饭,这事至到后来出了一件事我们才被迫停止。当时我们天真的认为张寡妇既然是寡妇,肯定也不在乎我们看她一下,只是有一次,张寡妇已经出水了,我和川子象往常一样扭头就跑,却不见大头跟过来,原来这家伙入了迷,等张寡妇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个孩子倒了进来,一看那孩子已经脱掉裤子,小鸡鸡还硬着,张寡妇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一把把大头拎起来,径直拎到了大队部,大队书记通过大喇叭喊大头的爹去领流氓儿子,大家才都知道了我们偷看寡妇洗澡的事,这事后来我们才没敢再干过。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大哥是怎么了,连大头和川子都会**了,你怎么对兰兰就无动于衷呢?就这个问题,我和大头、川子讨论的结果是大哥的小鸡鸡肯定坏掉了,否则对送上门来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躲?
  或许是小小年纪的我们那时候确实不懂大哥,我常常看到大哥做完农活,四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溪水静静地从他身边流过,大哥望着遥远的天空,目光呆滞而忧郁。
  等麦子收完的时候,大哥突然对我父母说,他要退婚,参加高考。
  大哥的想法着实吓了父母一跳。参加高考他们没意见,但退婚的事情他们坚决反对,因为不管怎么说,兰兰是很不错的姑娘,你参加高考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就想甩掉人家,不光兰兰家不同意,父母的脸没处放,邻居的唾沫也能把你淹个半死。
  退婚不成,大哥暂且搁下,一心高考。他找来了应考必备的课本,夜以继日地复习备考。

  当时的高考已比1977年刚恢复时成熟规范许多,加上大哥入狱几年学业上已经耽搁,再次高考已非易事,对此,父亲劝说大哥不妨参加中专考试更有把握些,再说取得中专文凭以后还可以继续深造。大哥采纳了父亲的建议,找来了全套初中课本,开始和我们一起学习。
  从此,大哥白天务农,晚上和我们一起学习,有了大哥的精神鼓励,我们姐弟的学习也日渐长进。我不再和大头、川子他们鬼混,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致于后来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而大头和川子却依然像原来一样,混迹于田野地头。长大后,他们俩又开始混迹于城市边缘,吃喝嫖赌样样俱沾。
  一年后,当我升到初二年级的时候,大哥不负众望,成功考上了我们荆塗县的中等师范学校,成为一名预备教师。
  在八十年代初,能够考上中专,转为非农业户口,吃上国家商品粮,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为早日脱离农门,一拨又一拨成绩优异的莘莘学子们,放弃了上高中考大学的机会,挤上了这条脱离农村的快捷途径。那段时间,中专学校是个香饽饽。
  大哥过去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高中生,事隔多年后,大哥又成为我们村第一个中专生,大哥的事迹,再次轰动了我们周边的十里八乡。
  当我们一家沉浸在大哥出人头地的快乐中时,只有一个人又喜又忧,兰兰时而为大哥的出息自豪,时而表现出对他们未来的隐忧。大哥入学的前一天,兰兰来见大哥,末了大哥把兰兰送回家,兰兰却返回来把大哥送了一程又一程,把自己哭成了泪人儿。就像后来有一首情歌唱的那样: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头,到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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