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符咒之术,给大家818》
第10节作者:
花鞘 日期:2015-01-17 15:13:00
“装死的,天亮了。”
老沈挠挠隐见白发的脑袋,走到我床边,老烟枪重新点上烟,一口烟狠狠喷在我脸上,我咳嗽着坐起,显然他早就看出了我在装睡。
我有些恼怒的看着他,带着一个他口中所谓“苍生”的愤怒。
“为什么要杀我?!”
我愤怒的问道。
“没人想杀你。”
他眨眨眼,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摆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他……他要杀我!”
我指着门口,白河刚刚离去的地方。
“一个神经病嘛。”
他继续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口气敷衍我。
“什么是种子?我身上到底长了什么?”
“种子?”他继续眨巴眼,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下电影的?明染,你真不是一个好孩子啊。”
他游刃有余的敷衍着我,我知道我无法在这个狡猾的男人身上得到真相。
“好好养病,好好生活。”
他郑重其事的嘱咐我,可我知道似乎后半句才是他想说的。
他轻轻掐灭烟头,拍拍肩膀,起身告别。
他的左脚踏出病房门口,似乎想起什么,身子又拧了回来。
“明染,你知道飞头蛮吗?”
他突然一问,说出一个古怪的词汇。
飞头蛮?!
我茫然的摇摇头,他又笑了。
“别再学咒术了,会没命的。”
“不该见的不要见,不该想的不要想。”
“好好赚钱,好好活着。”
他的眼神突然射出冷冽的寒光,挥挥手,迷一样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的尽头。
我知道他在警告我,如果我还是选择符咒师的道路,他会杀掉我。
而我却没有其他选择,我想告诉他,我不想成为他口中的“苍生”,我想成为白河那样的人,白河说的对,没有人能抵抗力量的诱惑。
日期:2015-01-18 10:51:00
老沈告诉我,不该见的不要见,不该想的不要想。
自那天昏迷之后,我再未见到小雯,听老刘说,我们是一起被送进医院的,她的金主蔡光头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医师与治疗环境,三天后带着她匆匆出院。
老刘毫不避讳的描述着蔡光头对小雯的疼爱,我知道他的苦心,他要我早些忘记这个女人,认清现实。
我苦笑着无言以对,她是金丝雀,我是苦命鸦,这本就是躲避不掉的现实,现在听到她安全的消息,我便放心了。
生活总要继续,我这样的“苍生”,每天要面对无数的遗憾,这仅仅是无数遗憾之一。我曾经救下一个另我萌生情愫的女孩,问心无愧。
我想这就够了,即便我们的人生轨迹如两道平行线,再无相交的可能。
我同样在三天后出院,医生说我是过度惊吓导致的身体虚弱而已,医药费由物业公司承担,上司们并不想为我这个毫无用处的保安花费太多的金钱,一致赞同医生的说法,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的身体看上去确实并无大碍,只是左手的掌心留下了一个似乎怎么也消除不去的印记,一个黑色的漩涡,与我那日使用的无名符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似墨团一般。我试过很多方法抹消掉这个古怪的印记,却毫无效果。
我翻阅《符道九章》,试图找到一丝线索,可除了那枚符咒的用法与图案,再无其他。
我怀疑这或许就是白河口中所说的‘种子’,可老沈与白河却也早已无影无踪。古怪的漩涡印记长在我手上,不痛不痒,我只得选择淡忘。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最糟糕的平静。
日期:2015-01-18 17:25:00
雨天的咖啡馆(三)
奥丁花园死亡人数超过十二人,可荒谬的八爪怪杀人真相并无法公之于众。别墅承包商的强大公关能力与政府的禁默特权同时发力,让一场十二人的诡异死亡变为神经质歹徒持刀闯入奥丁花园,刺伤住户几人的报纸边角料报道。这些永远见不得光的女人们不出意料的选择了沉默,沉默的接受金主们的一笔安慰款,沉默的搬离这个伤心之所,沉默的继续做着金丝雀。
与死者一样的沉默。
毫无意外,作为三次事故的目击者,我和老刘、大牛、小赵成为了公司的替罪羊,玩忽职守成了我们摘不掉的大帽子,我们被公司开除,却并未抗议,更多的同事选择了主动辞职,没有人想在这样一个噩梦之地继续工作。
我在市里租下一间价格低廉的小面积出租屋,消沉的几天中以研习《符道九章》打发时间。
我对先天祖炁的控制似乎比起往昔愈加精纯许多,每日日常的打坐练炁之后精力总是愈加充沛,书中记载的符篆书画之法已然记住大半,打符之时的掐诀步罡规程也越来越有样子,天符、地符、灵符的种类划分了然于心,只是限于先天祖炁有限,能运用的符篆依然处于低级阶段。
小雷符、万蛇引路符经过先前的运用如今已然自如,绘就方法得心应手,澎湃的先天祖炁让我可以在短时间内运用数道符篆,我知道我又在成为大符咒师的道路上前进了一步。
我将老沈的告诫忘于脑后,我想世界如此之大,总不会再碰见这些厉害的人物,只要低调行事,不以术法害人,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必须杀掉我的理由。
我将符篆暗藏于身,作为安身立命的护身之物。
左手的漩涡印记一直未能消去,却也未有任何反应,渐渐消忘于脑后。
只有低微的生活依然另我不安。
微薄的积蓄让我惶惶不安,我试图寻找新的工作,每一次面试都遭到冰冷的拒绝。当我正要陷入绝望之时,我意外的接到了老刘的电话。
老刘毕竟年纪大,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阅历广人脉多,主意也多。
被公司开除后,老刘一直没闲着,索性自己注册了一家搬家公司,这工作投资少,有力气,肯吃苦便能干的了,他问我要不要一块儿干,我身无所长,这意外的邀请对于我无异于救命稻草,我果断答应下来。
后来才知道,大牛也入了伙,老刘曾给小赵打过电话,询问过小赵的意见,小赵年纪小,觉得这行当是苦活累活,拉不下面子,下不了力气,一口回拒了,后来听说跟着同乡做起了买卖。
一辆凯马带斗卡车,三个人,搬家公司的架子就这么搭了起来。老刘待我们仁义,收入均摊,做买卖也厚道,从不半路加价,大件儿算钱,小件儿优惠,我们三人干活精细,不惜力气,经过起初的低谷之后,生意竟然红火起来。
生活再次步入正轨,意外也随之而来,这似乎已经成为我的宿命。
日期:2015-01-18 22:37:00
意外是在三个月后发生的。
那时我们的生意已经步入轨道,糟糕的生活俨然再次看到一丝曙光。
老刘的厚道脾气似乎并未成为商场上的弱点,反而赢下了一致的好口碑,我有先天祖炁运行周天,身体似乎比起以前还要精壮不少,繁重的体力活并未让我觉得劳累,日渐充足的钱包终于让我感觉到踏实的生活是什么味道。
那单生意是在头天下午接到的,那天我和老刘、大牛忙完一单生意,分完到手的血汗钱,坐着老刘的凯马在市里的大道上驰骋,窗户开到一半,小风吹着我的脸颊,大牛的山寨机里放着广场舞神曲《最炫民族风》,宽大的身躯随着音乐一扭一扭。
老刘的手机突然响起,微微皱眉后嘴巴咧开笑成了花,又是一单生意。
我在一边用纸笔记下地址,富宁区某旧厂职工宿舍,A楼四单元五楼,雇主姓林,是要搬入本市经济开发区的阳光广场公寓内。
老刘开出了价钱,林先生似乎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干脆的一口答应,只是要求准时,明天早晨五点就要来到。
我们这几个月生意兴隆,怪脾气的雇主不知道见过多少,林先生的爽朗让老刘心情很是愉快,客客气气答应下来。
北方的冬天,酷寒,夜长日短。
我和老刘、大牛是早晨四点五十来到林先生家的,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林先生的住宅,属于富安区某钢厂的职工宿舍,十几年前,厂子经营不善,早已破产,职工宿舍年头太久,早已列为危楼,听说已经做了拆迁计划,一年前报纸上曾经出过老住户为提高拆迁款做钉子户对抗拆迁队的新闻,一时间在市里闹的人尽皆知,最后是政府妥协,提高了拆迁款才请走了最后一批钉子户。
如果按照新闻报道来说,这幢旧楼里,现在本不该再住什么人的。
我让老刘确认了地址,老刘仔细人,一口咬定林先生说的就是这里。
我们在黑漆漆的寒风中仰望着空荡荡的废弃住宅楼,脊梁骨突然有些发凉。
日期:2015-01-18 23:18:00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和老刘商量要不回去吧,这电话说不定是同行眼热咱们买卖好,故意消遣咱的骚扰电话。
老刘嘬嘬牙花子,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既然到了,先上去看看,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说不定真有死心眼的钉子户在这孤军奋战呢。做买卖不容易,信誉第一。
他是老板,我只得答应。
宿舍楼分两栋,一南一北,林先生说的A楼便是北边这栋,二单元是最东边的单元,我抬头看着楼道,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我站在楼下跺了跺脚,灯没亮,似乎整栋楼都早已断电的样子。
我们进了楼道,楼梯扶手上布着厚厚一层尘土,墙角上的蜘蛛网一层又一层,如暗灰色的破布,我们从一楼上去,甚至看到几家住户的防盗门早已拆走,屋门开着,屋内空空荡荡。
我愈发肯定这里早已没有什么人住了。
林先生留的地址是在四楼,我本没报着什么希望,爬上四楼,隐隐瞧见西户人家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昏暗的亮光。
这里竟然真的还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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