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道德经』》
第38节

作者: 逸天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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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玄先生说道:“口感不错吧,这叫烛火煮茶。不过这个苦丁茶是与巴戟天和草豆蔻的果实一同杀青,而后进行炮制而成,所以苦中蕴甘,清爽芳香。此杀青方法为土著秘技,炮制好的茶叶储于竹筒罐中,更加增益其清醇甘爽。”说到此处,店小二马上接过话来:“老先生真乃高人,所说一点不差。包装盒的成品,却是普通手法炮制,味道自然寡苦有余,清香不足。为感谢老先生的赏识,本茶楼赠送二碟果品,以佐茶性。”店小二说着便退了下去,一会便端着托盘,送上一碟槟榔和一碟橄榄。御玄先生道了声谢,拿起一枚橄榄放入口中,呷了口茶后说道;“品苦丁茶,尤人中三味,苦、甜、淡。人生历程无外乎先苦后甜,先甜后苦,或是一生辛苦,一生甘甜。难免也有一波三折,苦中带甜,甜中有苦。唯有清淡如水,最为养人,凡俗中人却觉索然无味,不识恬淡之意境。适才那个中年汉子领着孩子耍猴,靠苦中作乐把式,博得围观者同情,敛取点财物,混口饭吃,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更遑论什么安全及享受需求。那六只猴子,在鞭子的役使下,诚惶诚恐的按主子的意图行事,真是可怜已极。人生悲苦,故向往甘甜之心愈强;人生甘甜,故厌恶悲苦之心愈烈,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生老病死却时刻伴随着人生,故从有人类的千万年以来,人生最大的畏惧莫过于生命的丧失。生命的丧失,终结一切的七情六欲和五味,而转化为尘埃。对待生死,人们不断演绎出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乐。

  御弟,汝看集市上的芸芸众生,就像我们在山坳中碰见的土著男女,他们背着背篓,唱着山歌,兴高采烈的来到集市,他们如同参加盛宴般的喜悦卖出背篓里的山货,如同踏春赏景般的快乐买回过年需要的物品,在整个集市上,所有的人们熙熙又攘攘,为利而来往。追逐着物欲的满足和眼目的享受。”
  说到此处,店小二给斟上第四道茶,御妙先生一喝却是甘芳浓郁,苦味希渺,御玄先生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品茶品茶,在于一个品字,三口为品,一口为饮。当然饮茶却有失雅兴,仅是解渴而已。品茶却讲究大焉。第一品,乃舌品,用舌尖、舌体、舌根品尝,感触味道;第二品,乃口品,用口腔的内壁和上腭品尝,感觉口感;第三品,乃咽品,用咽嗓品尝,感受润畅,这样才能品出茶水的醇、芳、润、爽。御弟,此带有托盘的盖杯,甚有讲究,杯托为“地”,杯盖为“天”,杯子为“人”。意思是天大,地大,人亦大。若是将杯子、托盘和杯盖一起端起来品茗,这种手法便被称为“三才合一”。品茶的最高境界乃是:坐忘、无我和返璞归真。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心态和“涤除玄鉴”的意境。这种意境下的清静、恬淡、寂寞、无为的心灵,精神意念便可:御风飘云,神游八荒,极目远眺,纵横天宇。身体举止便可:动似行云流水,静如山耸岳峙;笑若春花秋月,言犹和风细雨。古往今来只有宗师老子和真君庄子超凡入仙,游刃有余,其余圣贤者可望而不可及焉。更遑论什么仁人志士,徒有豪气干云,壮怀激烈,却也时乖命蹇,气短运殇。

  宗师尚有一弟子白玉蟾,却是性情中人,诗词歌赋,绘画书法无有不过人之处,曾作《水调歌头•咏茶》一词,甚有妙趣:
  二月一番雨,昨夜一声雷。
  枪旗争展,建溪春色占先魁。
  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炼作紫金堆。
  碾破春无限,飞起绿尘埃。

  汲新泉,烹活火,试将来,放下兔毫瓯子,滋味舌头回。
  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
  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
  这位玉蟾先生只是梦想两腋生清风,欲上蓬莱仙峰,可惜玉蟾先生的山东青州从事,未能指点蓬莱仙径,结果蓬莱没寻上,却在琼岛文笔峰的玉蟾宫归隐。玉蟾宫规制八角垂芒精妙绝伦,既为琼岛活色生香,又为海南祈福禳灾。玉蟾先生也算得其所哉矣。”
  说道此处,小二冲泡第七道茶水,颜色已显得清淡,御妙先生呷了一口,感觉甘芳有余苦涩杳袅,甚是清淡寡味。此时集市上突然喧哗起来,一支身着盛装的队伍吹吹打打的从茶楼经过,御妙先生凭栏一看,登时目现异彩,用手一指说道:“御兄,汝瞧,多热闹呀,那新郎官和新娘子打扮的真漂亮,嗯,还有那两个伴娘,婀娜窈窕,眉清目秀,玲珑俊俏,真是惹人喜爱。御兄,我看这茶已清淡无味,你我何不就品茶到此,下楼去看看热闹,权当见识见识当地的婚庆风俗,也不枉琼岛一游。”

  御玄先生一见御妙先生眉飞色舞,就已知晓御妙已缠桃花绊,天意使然,御玄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汝先去见识见识,待愚兄品完第九道茶,就会随后便到。此时的茶水虽然清淡无味,却是返璞归真,回味无穷,清净而恬淡,无为而忘我,至乐也。御弟,汝下去观看婚庆,切记身处夷地宜只观勿言,只看勿动,以防不虞。”御妙先生连连应诺下了茶楼,跟了婚庆队伍而去。

  集市上依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茶楼里依旧迎来送往,欢歌笑语。独有御玄先生悠然而自若的凭窗而坐,眯着眼睛品着茶,渐渐进入无我之状态。对外界的喧哗无动于衷,淡泊宁静的神情,俨如一尊雕塑一般,清秀而典雅,质朴而庄重。店小二轻轻地冲泡上第九道茶水后,唯恐打扰了御玄先生,便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此时的御玄先生已是心如止水,意念犹如没有触摸纤毫尘埃的婴儿一样混沌未开而显得浑浑噩噩;思绪却仿佛没有归宿的天涯游子一样飘摇悠闲而显得坦然自在;宽广博大的胸怀气度犹如大海一般在云际天涯间横亘而苍茫辽阔;宁静致远的心灵遐思恍若狂飙一般在空明澄碧中神游而无有止境。
  天地悠悠,岁月茫茫;
  万物并作,人来自何处?
  出生入死,人去往何方?

  天长地久,循环往复;
  御长风,星汉知向谁边?
  法自然,人间终极归焉?
  集市上突然鞭炮齐鸣,震耳欲聋的响声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御玄先生也品完了第九道茶,神情依然安详悠哉,微微睁开双目后,用手示意店小二买单,随后便离开了茶楼,寻找御妙先生而去。
  集市上,成群结队的赶场人流,个个都是手提肩扛,篓满筐溢,纷纷笑逐颜开地满载而来去。御玄先生踽踽独行,行色匆匆却又若有所失,耳畔不时传出讨价还价和锱铢计较的争吵,视线里全是争长论短和面红耳赤的景象,御玄先生心想:人们都在为生活的需求而无时无刻地算计着计较着,无不患荣患辱,患得患失。而我却思索着人来自何处?去往何方?这类自古及今众说纷纭的构想和结论,我真是愚人的心态呀!普天之下,世人忙忙碌碌,趋利避害,你争我夺,巧言令色,急功近利,奔走钻营,展现出世生存的精明强干,机敏智巧的作为;然而我自己却独自悠闲自得,固步自封,不卑不亢,愚顽不灵,昏昧无知,绝巧弃利,不合时宜的超然物外,粗鄙笨拙。唯独有我与世人不同,以行道无为而顺其自然为尊贵。

  嗨!吾那御弟虽然没少听我告诫:行事要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但却仍是童心未泯,喜欢热闹。这会可能正在兴高采烈大饱眼福呢!想到此处,御玄先生已走到了集市的尽头,猛然抬头望着婚庆队伍所去的方向,只有赶场的人们还在来来往往,于是御玄先生离开了集市,随着赶集离去的人流向前继续找寻着御妙先生。
  而此时的御妙先生却正经历着怪异的奇遇。
  酒过二十巡,品茶论人生。
  若要再品尝,下次接着来。
  日期:2008-05-19 18:07:20

  天涯的朋友们,在这举国悲痛的时刻,我们既哀叹生命的脆弱,又赞美生命的坚强!
  让我们为死难者祈祷,愿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让我们为四川人民祈祷,祝他们在现实中脱离噩梦,重建家园。
  雨恨云愁,
  地恸天悲,
  长夜无眠,

  搵英雄泪!
  亲爱的朋友,让我们伸出友爱之手,扶起与我们血肉相连的四川同胞,献出我们诚挚的爱心去抚平震害的创伤,帮助四川同胞重建美好的家园!
  日期:2008-06-04 22:47:03
  酒过二十巡,品茶论人生。
  茅台二十一开,北斗七星宴会。
  第二十一章

  【原文】
  孔①德②之容③,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④。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
  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窈兮冥兮⑤,其中有精⑥;
  其精甚真,其中有信⑦。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⑧。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
  以此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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