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道德经』》
第41节

作者: 逸天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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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完毕后,高个耆老又亮起鸭嗓高呼:“少寨主赶紧给你的月老和丈人敬酒,不要忘了好好向御妙先生学上几招,明天你一结婚,就没有空闲时间了,记住,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好好学吧。”少寨主放下芦笙,来到圆桌近前,双手端起酒碗,恭恭敬敬地躬身将酒举过头顶,口中说道:“谢谢二位月老先生成就我和月娥的婚姻,我先敬三杯酒。不过请恕小侄提个无理要求,刚才御妙先生的神功令我们叹为观止,我和同伴都想拜御妙先生为师,可惜我们天资迟钝,只好请御妙先生表演一个神技,或许能开启我们的灵智,我们永远会感激不尽。”说完连饮三碗,单腿跪地举碗过顶。御玄和御妙相视一笑,将少寨主搀扶起来,随后端坐椅子上才将三碗酒一饮而尽。副寨主赢碧川走到御妙先生近前说道:“御妙先生请了,我是少寨主的堂伯父,有幸得睹先生神功,老哥哥我实感惭愧,在这十里八乡中,我虽小有名气,却让先生三拳两脚便把我拾掇得落花流水。感谢先生的纯阳神功逼出我的积年老痰,多年来这口老痰始终堵在我的胸口,若没有老旱烟的润肺,我实在难以呼吸,是先生治好了我的顽疾,跟了我几十年的寒竹水烟袋,也该归位矣。”说到这里,只见副寨主左手提起水烟袋,右手一抓,五根手指嵌入竹筒之内,左手用力一拍,寒竹水烟袋成为一块块竹片。众人一见无不惊骇,大寨主马上说道:“刚才碧川堂兄裂竹,虽与御妙先生崩绳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御妙先生的崩绳功力却比堂兄裂竹高明多了,捆绑御妙先生的绳索乃是用油浸牛皮编成,柔而坚韧,刀砍斧剁尚且难以碎裂,却被御妙先生抖肩一震,三匝绳索便崩断数截,真乃神乎其技,我们输得也是兴高采烈。小儿自幼迷恋武术,我想何不拜御妙先生为师,也算是祖上积德带来如此洪福,御妙先生你看可好?”

  御妙先生连忙答曰:“寨主言重了,贵公子机敏灵秀骨骼清奇乃属习武英才。只是我和御玄老兄皆属逍遥自在人士,多年来行踪飘忽不定,钟情山水放浪形骸,游戏人间倜傥不羁,最厌恶繁文缛节俗事缠身,性尤喜率性而为无拘无束。今日得蒙寨主错爱,唯恐力有未逮,贻误公子良才,若能权当记名弟子,在下亦当尽心竭力,倾囊相授。寨主你看可好?”

  “何须什么记名弟子,干脆拜为干爹便是,老子调教儿子自然尽心竭力,倾囊相授,那才是洪福齐天,皆大欢喜。御玄先生你认为如何?”高个耆老不等寨主答话,咧开鸭嗓高声叫嚷起来,众人一听无不欢声雷动,纷纷赞扬耆老所言不差,顿时所有的目光全向御玄先生投去。寨主赢海川更是急切的眼巴巴地望着御玄先生。
  御玄先生看了一眼御妙先生站起身来,冲高个耆老一抱拳,又给寨主斟满酒后,拿起酒碗与寨主一碰碗,慨然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好!我认为很好,很开心,得其所哉!御妙老弟能得少寨主这么英俊挺拔的螟蛉义子也属造化所定,天意使然。御妙老弟拜认义子吧,愚兄真替你高兴。”
  御妙先生欣然应允,酒宴再次掀起高丨潮丨,人们纷纷把酒庆贺,场面的气氛更加活跃和热烈。殳竺黎寨的寨主将盛装青年人唤到眼前,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后,便随着众人向御妙先生和少寨主敬酒致意。御妙先生频频答谢,酒席宴上不时发出欢畅的笑声。
  夜半子时,酒宴才告结束,寨民们大多数已醉眼朦胧,便各自回家就寝休息。寨主安排好御玄先生和御妙先生的住宿,也脚步踉跄的回家安歇了。山坡最高处的黎家吊脚楼里住下了山寨的客人,御玄先生和御妙先生依然显得精神饱满,毫无疲惫之象。
  御妙先生开口说道:“御兄,我在给副寨主赢碧川输送内力时,甚感气力滞塞,好在我强摄心神,才将他气脉打通,却不能将他内息导引归顺,我却感到内息不济,多亏御兄援手,我才能够坦然自若,我一直纳闷,始终不得其解,还望御兄赐教。”
  御玄先生平静地说道:“御弟开始比武较技时挥洒自如从容不迫,但与赢碧川较量时便显得气浮心燥,使用千斤坠时希望毕其功于一役,所以用的力道显然过猛,不过赢碧川能够顶住你刚猛的力道确实不易。在给赢碧川调息疗伤时,御弟一鼓作气,意欲立时见效,便强力输功,但却遭到对方反射性全力抵抗,所以所用气力立时受到强烈阻挡,御弟虽然强行抗衡取胜,却也后继乏力,以至气力亏空。”御妙先生连忙点头称是:“是的,我一见这个赢碧川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是他用迷烟将我蒙倒,才让他们掳到山寨,所以一见到他时,便想快意恩仇,让他知道厉害,难免力道增加三成。在为其疗伤时,只想迅速给他打通气脉,所以一鼓作气强力施为,那承想后继乏力,以至于功亏一篑。御兄的一指神通才是毕其功于一点,只有赢碧川一人心知肚明,御兄这一手不着痕迹的挥洒却蕴涵着石破天惊的造诣,深不可测焉,深不可测焉。”

  御玄先生笑道:“御弟虽则功亏一篑,却也治愈赢碧川多年顽疾,御兄仅是顺手牵羊掠人之美而已。谈到造诣,这可大有学问。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武功之道,负阴抱阳,冲气为和。负阴抱阳者,以弱胜强,以柔克刚;冲气为和者,舒经活络,筋强骨壮。故习武要旨在于起、承、开、合。何谓起、承、开、合?动静有度,快慢和律,顺逆缠绕,刚柔相济;避实就虚,以意驭力,承前启后,随心所欲。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一张一弛;一念一意,莫不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才方为神技,而得养生焉。”

  御玄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何以能达之?必是习武之法合于武功之道。宗师曾经说过:孔德之容,惟道是从。乃是言明“德”的本质就是“道”的显现和作用。故起、承、开、合无不展现武功之道的妙处。天之道,无不展现万事万物之循环往复生息繁衍;
  圣人之道,无不展现人伦治理之顺天法地息事宁人。“道”究竟是什么物体呢?恍恍惚惚,虚无而实存,缥缈而精真。在恍恍惚惚间,动静有度,快慢和律,显出形象;在惚惚恍恍间,顺逆缠绕,刚柔相济,显出物体;幽远晦冥间,避实就虚,以意驭力,显出精华;精华是如此的真实,显出一呼一吸一念一意,而呼吸间的意念是真实的可信。从现今上溯到远古,“道”的名称一直应用而不能去除,人们只有依据“道”才能观察万物的出生起始,“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故其包容宇宙,涵盖天下。宗师老子就是依据“道”的显现和作用来知晓万事万物的的起始的状况。因此,愚兄的这点造诣,全赖宗师的教导引路和自我研习领悟。所以习武之人,应以武德为重,持之以庄,临之以敬,接之以和,秉之以公,练之以勤,行之以义,存之以仁,归之以忠,才能合于武功之道,而没身不殆。至于你与赢碧川的较技,上来便横眉冷对,怒目而视,一经交手却是刚猛有余,舒缓不足,虽则一鼓作气将其挫败,但在助其疗伤时,以强碰强,以刚还刚。气力自然耗用过大,所以才会内息不济。这样是有悖负阴抱阳,冲气为和的武功之道。此道理看似浅显,却是极其深奥,多加参悟,定会妙用无穷。”御妙先生沉吟多时,点头称是:“御兄所言,字字珠玑,恍如拨云见日,使小弟茅塞顿开,武功之道贵在悟德,小弟尚须参悟研习,能像御兄那般造诣,实乃求之不得,还需御兄多加提携。对了,御兄怎么与殳竺黎寨寨主一同来到这里,难道是巧合不成?”御玄先生答道:“非也,说来话长,现在天已不晚,你我暂且安歇,明日有暇时,我在慢慢告知于你。”

  酒过二十一巡,北斗七星宴会。
  若要继续品尝,下次接着再来。
  日期:2008-06-20 22:50:09
  酒过二十一巡,北斗七星宴会,
  茅台二十二开,五行梅花盛开。
  第二十二章
  【原文】

  曲则全,枉①则直,
  洼则盈,敝②则新,
  少则多,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③为天下式。
  不自见④,故明⑤;
  不自是,故彰;

  不自伐⑥,故有功;
  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
  诚全而归之。

  【注释】
  ①枉:弯曲
  ②敝:凋敝;破旧
  ③抱一:抱,执守。一,即道。守道之意
  ④见:同现
  ⑤明:明智

  ⑥伐:夸耀
  【译文】
  委曲就会保全,屈枉就会伸直,
  低洼就会充盈,凋敝就会更新,
  少取就会获得,贪多就会困惑。

  所以圣人以尊道作为天下运行的范式。
  不自我表现,所以能够明智;
  不自以为是,所以能够彰显;
  不自我夸耀,所以得有功劳;
  不自我矜持,所以能够长久。
  正惟有不争,所以天下没有能够与之相争。

  古时所说的“委曲就会保全”,岂能是虚妄之言呢?
  确实是保全回归与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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