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1-25 15:57:34
妹妹比哥哥先成婚,要说我不急,肯定是假的。可是再急,结婚这事也不由得我,姑娘家好歹要矜持。
“哥,那谁,小好说了,你妹都结了,你咋还不结呢。我跟她说,我哥克妻,她偏不信,她这不是作嘛。”指望杨扇做中介人,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
“我,我不急。”我涨红着脸解释。
“你不急,我急。”杨戈整着我发梢,欲言又止。
我知道这事把他逼得手足无措,他想绑着我,以婚姻的名义,可又害怕会因此失去我。杨大侠不信命里必然,克不克的也只是封建迷信说法,可多次试验下来,封建迷信屡屡得势。因是封建迷信,总有破它的法子。
杨扇提议去找瞎子师父,当年领着她算命讨饭的那个,杨戈所读的旁门左道之书都来自老师父,想来老师父也是个高人。只是这老师父眼睛瞎了耳朵聋了,痴不痴呆就不知道了。
“这老师父还活着吗?”
“活着,住在天沟镇芙蓉街,我哥得势后想把他接到双河寨的,他不愿意,说打打杀杀太晦气。”
杨戈说,这老师父眼瞎耳聋,杨扇小时一般不与他交流,老师父看上去很老,但自理能力健全,比古天愁得忧郁症那时好多了。想与他交流,就在他手掌上比比划划你想说的话。
“那要是说的多了,多累啊?”
“所以不能和瞎子师父争论一件事。”
芙蓉街就像一个默认形式的养老会所,周围居住的都是一些老无所依的孤家寡人,他们自成一派,养花逗鸟,悠然自得。和其他老人相比,瞎子师父的门院显得更加萧条,蜘蛛网灰尘破叶结了一窗,院里大树叶子稀疏,稀疏的叶子上还停着几只和一点黄模样类似的鸟。
瞎子师父坐在大树下小憩。
等待良久,师父还没休息够。
杨戈推着大树,叶子哗啦啦落下,飘到瞎子师父头上,瞎子睁开眼,“杨戈你来了啊。”
杨戈知瞎子听不见他的寒暄,索性双膝弯着,捧着瞎子的双手,比比划划。
瞎子眯缝着眼睛,嘴角含蓄地上扬,他说杨戈呀,这是命,命是破不得的。
杨戈眼有怒气,但不便发作,继续比划。
“你不信命。命让你年幼丧父丧母,命让你没有沦落为丧家之犬,成为今天的杨戈。”
“哈哈,你说这是你自己的功劳?你活在命里,每一步都受它掌控。你要想不受制于它,除非摆脱它。”
“方法?我怎么知道方法?也许你克亲的劫数被斩了。你可以试试和那位女子成婚。也许,就破了。也许,就死了。”
日期:2015-01-26 00:48:45
古天愁痊愈了,行为依旧稚气未脱,因为他本性如此。江小学和他一块儿回镖局,镖局那儿留了好多琐事等着他们回去收拾。
跟在古天愁后头的江小学又瘦下来了,没原先那种不健全的骨感,现在的她瘦的健康,活泼。她贤妻般得冲古天愁微笑,她仍然不是那么漂亮,但确实越来越顺眼,越亲近。
谢三千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不愿意在镇中心买房子,还是守着神仙山这片芜杂的净土。顺便,他把葛苧香休了。这事在天沟镇轰动过一阵。谢三千和葛苧香欢喜冤家一般的婚姻状态虽然时时面临大风大浪的考验,可关键时刻,他们总能坚守阵地,死死地缠绕在一块儿。
谢三千于葛苧香,或者葛苧香于谢三千,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他憎恨她他讨厌她他不得不爱他,但他离不开她,因为只有她,才能治好他内心所有的顽疾。
可是富裕的谢三千再不需要葛苧香了。谢三千看中了百卉楼的女子,舞女,歌女,艺名,常恻恻,来源于杜甫的梦李白,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据说该女子卖艺不卖身,百卉楼三朵金花之首。
谢三千把她买了来,常恻恻不缺钱,她若愿意,甩手不干,即刻便可离开百卉楼,可是她这一生除了唱歌跳舞,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出了百卉楼,不是了此残生,便是匆匆嫁人。常恻恻看上谢三千了,看上谢三千的鲁莽,匹夫,热血,当然还有此时此刻的多金。
谢三千的两次再娶都没惹急葛苧香。这次,谢三千娶了常恻恻,葛苧香坐不住了,自己写下休书,要谢三千签名。谢三千以为葛氏吃醋撒娇,没理她。葛苧香第二次申请离婚,谢三千的个性,容不得挑衅,便休了葛苧香。
葛苧香陪着谢三千风雨走过,无人可定义他俩的婚姻,说幸福,似乎小题大做了,普通意义的幸福绝不是两三天的冷战。说不幸,也不尽然,谢三千无需为一个给他带来不幸的女子吃醋,砍别个男人大刀。
日期:2015-01-26 03:32:17
常恻恻不及葛苧香贤惠。成婚没几天,便央着谢三千在镇中心买房。住在山里确实不方便,夏天蚊虫扰人,夜晚怪声不断。
谢三千是很喜欢神仙山的,神仙山是他获得土匪认证的一个标志,他在山上也住了好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
常恻恻说,现在可不是讲乡土情结的时候,你把人家阿木尔杀了,这蒙古人就葬在你的地盘,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谢三千可不信鬼怪,可他怕晦气,再说了,这回和常恻恻成婚,他是铁定了要生个儿子。这葛苧香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这几年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
为了满足常恻恻,谢三千火急火燎地在镇上办置了房产,神仙山上的旧家具都扔在那,遇见葛苧香画的画题的词,谢三千不舍得扔,备着常恻恻偷偷留了下来。
镇上的房子没有植物的腐味,没有蚊虫的干扰,没有夜里忽然的湿冷气,这让常恻恻很开心。可是谢三千再不能扛着刀就出山打猎,再不能被山间新鲜的空气环抱围绕,再不能回到过去原始的生活。
他也猜测,当初被葛苧香搞毁容的两女子央求自己搬离神仙山,这常恻恻也不爱住山里,唯独葛苧香对神仙山只字不提,好像,他们生来就应该住在神仙山。
常恻恻管谢三千也管的紧,收了他的大刀,不让他整日打杀,杜绝他和江湖中人来往,你现在是个商人,只管赚钱便好,钱赚多了,再去买个官做,别扛你那大刀了。
“俺可不会当官。”
“谁让你会当了,你只需赚钱,这果酒生意还好吧,和蒙古兄弟做个生意,用我们的鱼换他们的牛奶,做个果奶生意。”
“我都把那部落首领给杀了。”
“谢三千啊谢三千,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没见着阿木尔死的那天那帮蒙古人很开心嘛,这买卖,做的了。”
“俺觉得这么多钱够了,俺要重出江湖。”
“你耍大刀能养活我吗?我可不是葛苧香,没那么好骗。让你赚你就赚。还有,以后别和杨戈有来往,晦气。”
“俺本来以为你就爱唱歌跳舞、、、”
“以前是这样,毕竟就活我一个人。现在,我想当娘了。”
谢三千不觉得常恻恻说话在理,但也违抗不了,常恻恻太美,像古时候蛊惑王心的妲己。恻恻的美和葛苧香的美不一样,谢三千看葛苧香看了好多年,素雅倔强的美,不似恻恻那么有侵略性。常恻恻的美是男人需要的美,不是贤惠的,温柔的,善良的,是妩媚的,骚情的,放荡的,甚至是带不出门的,会瞬间把你头染绿的美。但是这美,正是谢三千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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