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警方猜测,李芳先给谋杀汤丽铺好道路,让她皮肤过敏,不得不早早回家喝药?”
“如果按照您之前推理的,这也就说得通了。可我还没告诉你更加震撼的。”
我已经讨厌吊胃口了。
“据说安友红死的位置就在汤丽家的下面,这二者居然是上下门的邻居。不过我也是从其他老师那里听到的,至于是不是这样还得范老师亲自查明。”
如果真的如萧翰所说,警方怀疑是联合作案也就无可厚非了。如果一个人堂堂正正,他也不会玩失踪,尤其是在没有破案之前嫌疑人一起失踪就更让人怀疑了。
“咱辅导班有没有类似于服务公司花名册?”
“服务公司花名册?这种东西应该都是由汤丽一人保管,要是也只在她身上,汤丽死后,钥匙应该在社长身上。我让刘老师问问社长,她现在在照顾他。”
这之后,我和萧翰分开了,他回了工作单位,而我则去找郑局。
日期:2015-01-07 21:34:00
命案现场已经被清理,安友红的尸体被搬走,浴缸里的血水也被放掉,但是缸壁却没有彻底打扫,还是能看到血渍在上面有些残留。一看到那斑驳的血渍,范青木就能想象到当时触目惊心的画面。堂泉站在范青木身边,指了指浴缸边下水道口上的金属挡板:“那里不只有安友红一人的,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会不会是安友红丈夫的?”
“安友红的丈夫?从没听她提起过,她似乎单身。”
“你怎么知道?”从浴室外外转了一圈的李志斌又走回浴室,听到范青木刚才的话突然问了一句。
“因为安友红和我还算是有点矫情,我们都是为了了解白雪近况而相识的,我每次约她她都如约而至,只有上一次——”
上一次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见安友红最后一面的时候,她本想拒绝范青木的邀请,那个时候他正因为学校的事情要告别这座城市。也许那个时候,安友红可能已经只到了自己将有危险。那之前他在“慧心之家”了解到的情况如何解释呢?原本以为顺着思路推理下去,安友红就是凶手,结果她也被杀了,此刻还多出几个一起失踪的人。范青木把这些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解释给了两位刑警。
“你是说安友红曾经给你说过她因为一个青年自杀未遂的事回了心理诊所?”
“是的,可她却被谋杀了,可见她并没有回去,她对我撒了谎。”
“这可不一定,因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内,距离你上次回S市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说不定她回过那里,毕竟没有目击证人,谁也说不准。”
范青木也不想与警方争辩什么,在心理诊所里工作的那个姑娘已经告诉范青木,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安友红了,而且他也没有告诉警方安友红可能根本不姓“安”,她姓“白”。
“现场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还有一些可疑的地方,请跟我来。”
范青木跟着李志斌来到了客厅,这客厅的装饰与汤丽家相比可是豪华温馨得多,光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就可以看出来,那上面的玻璃珠子难以数清,为了让光线更加明亮,堂泉把灯打开,拉着窗帘的客厅一下子亮了起来,美国乡村风格的墙纸,背投彩电,斑马纹的沙发,安哥拉羊毛地毯,这些家具一下子都充满了色彩,他开始怀疑一个抬水桶为生的女人怎么会有装修如此豪华的屋子。
范青木穿过客厅,李志斌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门,是卧室,进门之前他问李志斌:“为什么是这间?”
“对面那间是安友红的,里面没什么可疑。”说罢,他打开灯,屋内的光景尽收眼底。
“公主房?”
难道说,那些毛发——
日期:2015-01-09 13:11:00
“也就是说在这个屋子里起码住着两个人,而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就是安友红,而袁蓓蓓只不过是在这里寄宿罢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范青木问两名刑警。
“如果是那样,安友红非得在这个时候被杀么?既然这间房属于她,她应该早早就被干掉了。我们警方查了一下三天前的日期,既不是袁蓓蓓的生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气,更不是基督教或者伊斯兰教等重要宗教节日,这样被谋杀真是匪夷所思。”
“被带到警察局之后,袁蓓蓓在审问时怎么说的?”
“她说安友红只是她的养母,亲生父母是谁她并不知道。再问她别的,她的回答都是‘不知道’,那孩子的定力实在太强了,又不能屈打成招。并且我们没有发现袁蓓蓓留下的任何郑局。”
“她是怎么发现的尸体?”
“三天前,她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后,掏出作业本去自己的卧室写作业。书包放在了沙发上。去书房的过程中要经过洗手间,她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因为卫生间没有窗户,所以光线不充足。索性当时是黄昏,屋子里的光纤让袁蓓蓓发现了写不对头的地方,她说她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于是推开门,走向拉着浴帘的浴池,一掀开浴帘,她看到了躺在血水里的安友红,当时她吓得手中的作业本和课本全都掉在了地上。后来是她报的警。三天前,安友红来过,来了之后又走了,说是给袁蓓蓓送生活费。”堂泉说道。
“她进了浴室之后没开灯?”
“没有,她说足以能看到浴池里的样子,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吓得缩在电话机旁,浴室里的作业本和书被瓷砖上的水浸湿了。”
范青木在卧室里绕了一圈,问身后的李志斌:“警方定性是自杀事件还是他杀事件?”
李志斌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看堂泉:“他杀,不过这是我们二人的看法,在刑警大队,大家就此问题争论不休。认为是自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在这间屋子里发现了那个粉饼盒。上面的指纹显示的是李芳的,而拿走粉饼盒这一证据的人可能就是安友红,也许安友红是良心发现,背负谋杀的罪责,自杀了。但这只是一面之词,如果安友红是自杀,为什么李芳、袁蓓蓓和白雪都失踪了呢?辅导机构的老师说早上李芳没有来上班,到了周六,袁蓓蓓也没来辅导班。算了一下,袁蓓蓓应该是从警局回来之后就走掉的。也就是说,她在李芳之前就失踪了。”
“单凭这一点还不能证明安友红是他杀,可我却知道她为什么那天会死掉。”
李志斌和堂泉面面相觑,这范青木老师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很简单,我看到了这个!”说完,他拿起袁蓓蓓书桌上的一个玻璃杯,杯子是绿色的,杯壁厚而不透明,只有成年男子手掌心的高度。
“这是什么?”
“一个装香薰蜡烛的杯子,蜡烛是柠檬味的。”范青木把杯子递给堂泉,他接过杯子,看到里面还有没有燃尽的香蜡,一股淡淡的柠檬气味钻进鼻孔。
“这说明什么?”
“说明曾经这里住着一位男性,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你们一直要寻找的人。”
“不会是——”
“是的,就是白雪。他在汤丽命案发生的夜晚是如何逃走的?整个小区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拍到他的身影。一个不熟悉小区摄像头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拍下来?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进了楼下的这家住户。这种装香薰蜡烛的杯子加上这样的香蜡,我办公室也有。他是我的学生,这点直觉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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