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可不是没有爆炸么?”
范青木听着他们的唇枪舌战,大概了解到了一些尸检结果,见我走过去,其中一名警员告诉他堂副队长在会议室等他呢,道谢之后范青木走出了办公室。
堂副队长正靠在木头长椅上闭目养神,椅子上铺着竹凉席,被人坐过的地方与没人坐的地方颜色都不相同。这些天天入狼窝走虎穴的警察出去一跑就是一身汗,回来以后随便一坐就把凉席给做出了汗渍。真怀疑这些刑警的耳朵,范青木悄悄进屋,轻轻关门堂泉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门不用关了,通通风!”
他的声音一直很响亮,倒是把范青木吓了一跳。
“会议室不是有空调么,干吗不打开?”
“在外面风吹雨淋,得了关节炎,开了空调我明天疼得走不成路,还怎么去抓坏蛋啊?说说你的看法?”
“不是李志斌打电话过来么,怎么你一个人在这?”
“老李他去检验科了,他想跟法医探讨一下。”
“如果说检验出乙醚的存在,它的对人体的第一个作用可能就是麻『醉』,但这种化学品遇热容易爆炸,可是它也具有挥发性,对人的中枢神经具有麻痹作用。只是这乙醚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你给我们展示的那个放香薰蜡烛的瓶子底部,还残存了少量的乙醚液体,不过已经微乎其微了。”
既然蜡烛被点燃了,会导致乙醚遇热爆炸么?屋子里只有一个香薰蜡烛,放在瓶子里,那颗火苗能产生很多热量促使乙醚在狭小杯子里发生爆炸么?“乙醚,杯子,火苗,液体”范青木一面嘟囔一面思考着几个事物之间的关系。
“我大概知道凶手是如何犯罪的了!”
日期:2015-01-13 12:47:00
1.
“我大概知道凶手是如何犯罪的了!”只是我灵光乍现后想到的可能性。
“你是说死者生前闻到了乙醚的气味后被麻痹,昏睡过程中被人杀害么?”李志斌和堂泉二人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这样问应该不无道理。
“如果这样解释还是有漏洞的,虽然乙醚的挥发性很强,但是,乙醚的重量比空气重,况且安友红家的浴室那么大,如何让乙醚弥漫整个浴室就是个问题了。在并未推测出她是如何吸入乙醚的情况下不能妄言她就是死在浴缸里,兴许洗澡只是个假象。电视剧里不经常看到有人突然从背后用一张沾有乙醚的手帕捂住那人的嘴,不到一分钟受害者昏倒在地的画面么?”
“可是安友红人高马大的,有谁能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啊?如果真是这样,浴室不是第一现场么?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她晕倒了,然后拖至浴室,将其杀害?”堂泉问我。
“可是凶手可能连靠近身体的可能性都没有,怎么才能让安友红快速闻到乙醚的气味呢?她应该是放松了警惕才行。”
我走到办公室的窗前,手里握着已经凉了一半的茶水,碧螺春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四辆警车一字排开,这应该是警局的后院。阳光在大雨过后显示出强大的威力,仿佛是把戴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口罩摘下来后,猛地呼吸一口春天的空气一样肆意恣睢。
“也不一定,乙醚是溶于很多液体的化学物质,包括水。但就目前看来,这种方法不可取,如果被害人接触到了含有乙醚的化学物质,好比她的洗发水,沐浴液,这就需要有人在这些洗护用品中加入乙醚。问题在于乙醚会不会与洗发水,沐浴露等液体中的某些化学成分发生化学反应,而不能达到乙醚的效果,甚至危害死者的皮肤,从而造成侦破障碍。”
“那怎样才能让死者昏迷不醒呢?”
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如果这时来一曲轻松明快的歌曲,甚至放一段不用费大脑的动画片《蜡笔小新》,大家也不至于这么劳神费心。
“会不会是袁蓓蓓干的?”李志斌揣度着最有可能让安友红放弃警惕的方法,“她既然是安友红的养女,就应该会让安友红松懈下来。”
“话说回来,安友红姓安,为什么她女儿姓袁?”我问道。
“被害人死后,局里派人调查了安友红的资料,她的原配姓袁,所以给孩子起姓安的名字,至于姓袁的丈夫,十年前就因为被追债跳楼了。至于袁蓓蓓,只不过是她从大街上捡来的孩子。我们在家里并未找到户口本之类的证件以证明安友红曾经有过孩子的证据。”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我迅速转向门口,看到一名警员推开门,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领着一个顶多上学前班年龄的小姑娘。
“您好,请坐。”李志斌让那个女士坐在他拉过来的凳子上,堂泉在那位警员耳边说了两句话,警员跑开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堂泉问过之后,开始做记录。
“我们孩子一直在跟一名叫袁蓓蓓的初二姐姐学习拼音和三字经,上个星期孩子发高烧没去上课,这周想多学几次,赶上进度。可今天去那里,守在屋子里的警察说袁老师失踪了,还说出了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妇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说到“敏感”两个字,脸都白了。
“您是说孩子跟一名叫袁蓓蓓的女生学三字经么?”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喜出望外,高兴得差点想冲过去握住那个小姑娘的手。可能我过于激动,那个女士以为我是个神经病,立刻抱紧坐在她怀里的孩子:“这是谁啊?”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一直配合警方调查案件的范青木老师。”
我走上前与她握手,然后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小姑娘不认生,对我咧嘴笑了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卢美玉,小名美美,今年五岁半,在七彩虹幼儿园上大班。”刚说完,小姑娘转身楼主了妈妈的脖子,好像害羞了,把半张红扑扑的脸露给我。
“小美一直跟这袁老师学习拼音和三字经,还学习了好多儿歌。《粉刷匠》《小红帽》都是袁老师教给孩子的。她现在是幼儿园当中认字最多的孩子。我家孩子和袁蓓蓓相识也是机缘巧合。有天我和孩子他爸都忙得忘记接孩子。谁知这孩子自己摸着道儿回到了家。她自己没有钥匙,就趴在了院子外面的石头桌上写作业,有只狗跑了过来把小美吓哭了,袁蓓蓓把那只凶狗赶跑后,就走来安慰小美,那个时候她们就成了好朋友。有时我们上班,就把小美带到袁蓓蓓家一起学习,看书。慢慢的,我们知道袁蓓蓓经常一个人在家,小美说去她那学习,我们也觉得经常麻烦那个姑娘,就把她当做老师,教小美点东西,然后给点家教费。”
我们大概了解到了情况,李志斌问小美妈:“来警局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么?”
“我也是觉得不对劲才来的,因为孩子跟我说她在袁老师家上课的时候,有一扇卧室门永远是关着的,孩子不能进去。袁老师每次都要提醒她。会不会和命案有关啊?”
“那小美是否进去过那个房间呢?”
“没有进去过,不过她见到过有一次,袁蓓蓓把一件洗干净的T恤送进了那间屋子,然后有人从门缝伸出手接了过去。小美跟我说那件T恤只有男孩子才会穿。这么说来,会不会是袁老师偷偷交了一个男朋友,现在社会上的小青年可坏了。小美还说袁老师经常接到一个阿姨给她打的电话,内容都是最近缺不缺钱之类的,我越想越不对劲,就赶快来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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