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胜局——白起的巅峰时刻》
第51节

作者: 翰林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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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1-10 09:18:26
  【正文 105 】
  杨端和成功撤回小城,也就意味着左路的傅豹、郑虎已兵临小城。而右路的光狼城同样不容乐观,冯立与李牧亦已挥师进击。形势危如累卵,王翦、王陵不得不临机处置,一面加强城防,一面请求增援。
  白起命司马梗率部进驻马游,以为小城与光狼城之声援。与此同时,王龁见势不妙,慌忙后撤。
  赵括需要研判正面秦军是真撤还是假撤。王容知其意,道:“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可判定当是仓促后撤,大将军不必担心有埋伏。”
  赵括道:“秦人用兵多诈,不可不防。”
  于是探马不断地带回情报。赵括只问他们一句话:“可曾见到道路两侧有敌秦胡乱丢弃的辎重?”探马道:“小的亲眼所见,敌秦连安营扎寨的木桩都拔起来运走了。”赵括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遂命搬兵回来的苏射留驻长平,他则亲率主力,全线追击。
  左军苍旗,卒戴苍羽,扈辄为左军校尉,辖十员万人之将,总兵力十万。右军头戴白旗,卒戴白羽,赵脱为右军校尉,辖十员万人之将,总兵力十万。中军黄旗,卒戴黄羽,魏泥为中军校尉,辖十员万人之将,总兵力十万。赵括则亲率近万黑衣亲兵殿后。
  军容甚盛,王龁判断是赵军精锐出动了。
  后卫报告与敌赵前锋接上了头,王龁初不起为意,命令大军停下来,调转枪口对准赵军。可是赵军并非真心要与之交战,却是打了就跑。王龁无法,只得命令部队继续前进,赵军却又碾上来,喊打喊杀。王龁再次停下脚步,赵军却再次开溜。如是再三,幕僚顿感不妙,他忧心忡忡地对王龁道:“目下形势大不利有三:我军搬箱运柜,拖泥带水,行动难以快速,此其一;天不作美,连日暴雨,道路泥泞,无疑增加了行动的困难,此其二;从目前的迹象判断,赵军假打真追,意在迟滞我军的行动速度,此其三。这三点决定了我军势难轻快行动,万一缺口被赵军堵上,万事休矣。”

  有幕僚建议丢掉碍手碍脚的辎重,包括陷在泥沼、行动迟缓的战车,轻装前进。王龁道:“如果我军丢了战车却未能安全撤出包围圈,到时拿什么安营扎寨?”
  正左右为难之际,信使气喘嘘嘘地送来了白起的愤怒:“兵贵神速,如此行事,坐以待毙吗?”王龁这才下定决心,丢弃辎重,堵塞道路,全线后撤。待赵括清理出道路,再行追击时,王龁早已与前出至马游的司马梗接上头了。
  白起心有余悸,全军且战且退,撤向空仓岭。
  日期:2014-01-11 09:41:22

  【正文 106 】
  第28回 鏖战空仓岭 决胜光狼城
  却说赵括并不知道秦军主帅已换成白起,因此答应国尉赵禹的请求,放猛将李牧回北方前线,因为匈奴人在那里又有异动。各路探马回报说,敌秦在真实地后撤,因此赵括放心大胆地率部前进。当左右两路终于拿下小城与光狼城时,秦军却也撤出了所谓的包围圈,而后赵括到达了马游。
  站在布满瓦砾的废墟上,远处的房子似乎还有明火,居民早已逃离一空。赵括扼腕叹惜道:“功亏一篑,可惜了的。”
  “此地不宜久留,明显的布袋阵,又无险可据。”王容提醒道。
  赵括道:“命探马再探。精兵四向要处防御。”
  正商议间,傅豹带来一个新情况:从俘虏的口中得知,小城敌秦守将竟是王翦。赵括心里一惊,他知道王翦若果真出现在这里,将意味着什么。
  王容道:“从敌秦收放自如的阵线来看,太有这种可能性了,太像白起的手笔了。”

  小将冯立道:“末将赞同王大人的看法,因为光狼城的守城同样也是白起的部属——王陵。”
  赵括没吭声,要来地图,良久之后道:“就算眼下秦军的主帅是白起,他如此大踏步后撤,意欲何为呢?诱我深入,而后聚而歼之?”
  傅豹道:“我军现处平原,有这样的条件,正如之前我军也有这样的条件来歼灭王龁一样。”
  赵括道:“就算如此,相公山、游仙山现在我手中,谅无大碍。只是我军目前推进速度过快,战线拉得太长,粮草供应略成问题。王容,辛苦一趟,回去调取粮草,驻扎伯方村,随时准备接应。”

  王容道:“此前苏射派人来报,长平军粮告急,要大将军拿个主意。”
  赵括眉头一皱道:“以我的名义去信国相楼昌,摧请他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军粮,否则这仗如何打?”
  王容领命去讫。扈辄、赵脱、魏泥、傅豹、冯立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赵括想起燕云老人的话,觉得空仓岭亦是可以接受的安全底限,于是命令部队继续追击前进。
  秦军继续撤退。
  前面就是空仓岭。

  秦军的抵抗逐渐增强,而后变成了一堵墙。赵军寸步难进。赵括下达了强攻空仓岭的命令,因为据报这里疑似秦军的粮仓。
  空仓岭,当地百姓称为老马岭,亦作乏马岭,以跋涉维艰故名。南北走向,山体石质,岭高陡绝,俨然一东西天然屏障。岭中央为一巨大陉口,这便是“高平关”。关左峭壁,右陡涧,唯中一线,以通东西,陉口东西长350米,南北宽1000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左军校尉扈辄负责监视左翼的动静,右军校尉赵脱负责监视右翼的动静,善打硬仗的万人之将郑虎负责主攻。赵括亲自击鼓,进攻的鼓声响起,赵军前营艰难地推着冲车前进,手持盾牌的步卒紧随其后,待推进至足够的距离后,冲车营就地固守,盾牌营树起墙一样的防护体系,强弩营这时奉命出动,躲在盾牌墙后面,朝有效射程之内的高平关城楼射击。这个间歇,工兵营修起望楼,高平关敌人的活动遂尽在眼底。

  守关的秦军眼见着二座笔直的望楼平地而起,忙调集连弩车,朝望楼射击,一时间望楼晃如刺猬,百孔千疮,但依然没有倒下。这时,秦军又发现冲车继续在靠近。守将王陵命令贴着城墙倒豆子,接着是热油,仿佛是金黄的海洋,刚出锅的滚烫的热油夹裹着滚烫的豆子,顺着坡度,势无可挡地朝赵军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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