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说那你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吗?
阿杰很严肃地对我说:“谣言,完全是谣言!我们很专业的。”
洪杰
之后几天,为了一个短期培训,我出差来到区域总部。
很久不见Kevin,觉得很亲切。他和我聊了一些最近的工作情况,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压力很大。
Kevin笑了,说压力肯定有。原来的工程师是John,他很优秀。所以人家本来就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再加上你面对的客户水平是很高的,不容易应对。
“努力吧。”Kevin像日本励志片里面的主角那样很鼓劲儿地说,就差把双手搭上我肩膀了。
我挺感动。
这次又见到了team里面几个其他成员。其中一个身材瘦削,戴眼镜的工程师是洪杰。
洪杰的头很有意思,好像总是努力地向前伸着去发现什么事情。跟他聊天,你会发现自己原来讲的话是多么没有条理。任何事情,洪杰在阐述的时候都能很清晰地给你归出一二三四五来。同时,他对很多领域的事情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而且最终他也一定能够把感兴趣的事情研究到可以说出一二三四五的地步。
这一点很让我佩服。
说是想把这段记忆埋起来,其实贴到这里来还是给人看的。
给以前的老相识,大家一起闪回片刻。也许在这里拣起几件你已经快忘掉的趣事,那是我的功德。所谓恩怨,一笑之余,就都忘了吧。
给各位天涯的流浪人,这不是所谓就业指南不是升职宝典也不是我和思科不得不说的故事,这只是一个人想保留到他生命下一阶段的回忆而已。因此,若还在急着赶路,请千万别因此耽误时间,得空来瞅瞅就是了。
在下惫懒,且心有旁骛。为此文只为实现一个承诺。
不到之处,见谅!
hshen2007
老杰克
来到老杰克身边的时候,他正在电脑上演奏。
说老杰克操作电脑是演奏,一点也不过分。他平常时候还好,一旦打开超级终端和某台路由器连上了,他体内的某部分细胞好像也在那一瞬间被激活:敲打键盘的手指带着韵律,带着节奏,身体也随之晃动,嘴里还念念有词。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每行指令结束按回车键的时候,右手一定会在敲击结束后高高弹起,就像一个钢琴师结束了一个震撼人心的乐句。这时老杰克的右手一般还会在空中停留一会儿,仿佛华丽的乐章余音缭绕。
看到我来了,老杰克暂停了演奏,大声地说,哟,你来了,怎么样,没问题吧?
被他的演奏震撼的我讪讪地说,还行。
老杰克笑了,说,你的客户不太好对付吧。那帮客户是我碰到的这个区域的客户里比较厉害的。
我说,是啊,请多指教。
老杰克很镇定地瞟了我一眼,说,好说好说。
Vincent
广东话是一种比较神的方言,里面残留了很多古汉语的发音,同时还兼有其言简意赅的神奇。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广州女孩子打电话给男朋友,一开始就简单的俩字儿:“点嘛?”----当然是广东发音,意思好像可以理解为还好吗,怎么啦,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是又怎么样,等等等等-----其中含带的风情让人心旌荡漾。
每次到这里,找一个晚上和Vincent伉俪出去喝两杯是保留节目了。一般打电话和Jessie约定这个节目的时候我会用广东话问一句:饮杯?
让我想想,那时候我们去的比较多的是南方商城的一个装修成火车车厢样式的小酒吧,里面的泡沫绿茶味道不错。Vincent通常点啤酒,Jessie感兴趣的就是一些精致的甜品饮料了。
看着我面露疲态,Jessie含着饮料管说,怎么啦,不好玩?
我说,好不容易挤上一班地铁,发现里面人挺挤,而且都挺壮,我又离危险的门口太近。
Vincent想了一会儿说,没事儿,第一:坚信你有权利上车;第二,往里挤;第三:谁对你露出不耐烦的眼神都别管;第四:等你做到前三条,下一站或者就有人下车了,搞不好还就是那些刚才对你不耐烦的人。
“或者就有更新的进来把你往里挤了。”Jessie笑着补充。
Vincent一直有很强悍的神经,那种不怵任何所谓权威或者领导的心理状态一直深为我景仰。作为清华的毕业生,他曾经很轻描淡写地跟我谈过几个后来社会上大红大紫的人物:“XXX?哦,那时候老看见他逃课坐在宿舍门口晒太阳。。。”
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谈到一些将来的打算。那时的Vincent已经不满于外企的朝九晚五准备出来单干了。
马克
像是死机之后重启,我回到家后清早起来的时候又能注意到窗外的鸟叫了。
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海容和阿杰之外,又多了一个销售,名叫马克。
那时的马克长得白皙富态而干净,经常身穿全套的西装。拿起电话第一句经常会是:喂,您好,我是美国思科公司香港分公司中国办事处的客户经理。。。。。对对对,思想的思,科学的科,呃,不,不是抠门的抠,是科学的科。。。。。。
我经常旁听他在电话里介绍公司的背景包括股票市值和员工数量以及年销售额等等,但每次数字都不太一样,弄得我也对这些数字糊涂起来。等到日后我也在干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才发现,把这些数字每次都说得一模一样确实是件挺难的事情。
马克很敬业,经常看他趴在办公桌上打电话。办公室里几个销售打电话的习惯各不相同:海容喜欢以一个最舒适的姿态缩在椅子里小声嘤咛;阿杰很豪放,经常说得兴奋不已边哈哈大笑边点着一根烟,后来说到更兴奋处又把烟灰点到自己刚泡好的茶里;马克则喜欢趴在办公桌上长篇大论地跟人沟通。
虽说他们姿势各不相同,但有一个习惯惊人地相似,那就是打电话过程中说到某个环节会立刻起身如内急难耐一般走进会议室,然后关上门继续。
这一点给当时的我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从小,我就因为变态的好奇心被好友喻为喜欢在孔雀开屏的时候跑到孔雀背后去看的那个人,现在更是心痒难耐:这些家伙在里面说些什么呢?
海容
经历了第一次的疼痛之后,我的工作渐渐开始变得顺畅起来,和客户的交流越来越多,和海容的沟通也变得无日不在,尽管有时这种沟通并不那么愉快。
我琢磨过海容经常表现出来的那种另类。除了在客户面前,他经常表现得漫不经心和魂不守舍。大家在热烈谈论一个话题的时候他茫然地置身事外,等到大家话题已经转移了许久之后他却突然很兴奋地说起刚才的事情。
一开始我觉得这个人的通信协议有问题,不太容易沟通。
后来我通过对其他销售的观察,发现他们也或多或少地存在这个问题,就好象是脑袋里的大部分缓存空间被别的什么东西占用了。
他们每天在想些什么呢?
一天,我正在做事,海容穿着一身运动装走了进来,对我说:兄弟,走,去看车去。
前几天和他就摩托车这个话题聊过几句,他喜欢摩托车。
我带他来到一个摩托车大市场,他刚开始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边看边评论,然后又开始走神了,一个人默默地跟在我后面走。
后来他找了一辆要试试。发动机猛地被扭响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像回来了,他俯下身子,两脚一蹬,窜了出去。
我当时还真有点担心,他还能神志清醒地回来吗?
海容
由于这段时间常驻在这里,因此有时候海容就在会议室参加周一的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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