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爱情——当代中国人的爱情与性的史诗》
第28节

作者: 刀刻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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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巴真的不大,所以她不怎么唱歌,唱也只是哼哼,他俩考究过,电视上的歌星们都有一张大嘴,所以她一问他,想听她唱歌吗,他就夸张的摇头:别,一不小心就把嘴角撕裂,这可不好补。
  她的唇薄,本色的淡红,他让她试着擦一点唇膏,她不:你姐姐她们在城里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化学品很伤容颜的。
  他有事无事,总想咬她两口,她不,她不是经常同意他吻她,但等到她要吻他时,他是别无选择的。
  她不浪费每一次的吻。
  她说,我们又不是法国人,把那么美好的感觉弄得跟握手一样。
  男人见面要握手,女人不喜欢,女人有女人的追求。
  她的脸谈不上圆润,倒是消瘦一些,脸瘦的女孩一般比较尖刻,她不,因为到了下巴处,又有了渐渐的圆,立时让脸丰满而生动起来。
  她的肌肤很薄,古书上说的,可以吹破那薄。近了细看,他偶尔能看见她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她说你别吓人好不好,有那么夸张吗,他说都给你说了,也不是随时都能看到,是偶尔,偶尔懂不懂。她说懂,偶尔就是假打,你哄我玩的。
  她很专注,专注的给他擦拭身体。
  他也很专注,专注的看着她的平静,平静得能听到脸上绒毛的跳舞声。
  他喜欢她的耳垂,几近透明的、粉色的耳垂。
  她的耳垂很敏感。
  干什么呀!
  她轻叫一声,烫着般缩回手,脸胀得通红,生气的看着他,泪花就缭绕在眼框里,诘问。

  他闭上眼,没说话。
  云儿,下午我们去桃花山走走,好不好。他说。
  她不说话了,她看见,他的眼角,溢出一行清泪。
  她是第一次看见她的刀六流泪。
  日期:2013-02-03 10:54:49

  老瞟知道刀六练过,能打,没想到他这么能打。
  刀六出手不多,闪让的多,每每在退无可退、躲无处躲时,啪的就来那么一手或一脚,对方就得退回去,郁闷小半天,才敢又卯足劲上来。
  那女人有三小子,小那个比刀六大点,另两个都是老瞟以上的年龄,还有他们的四朋友,七个人,慢慢,就把老瞟和刀六逼到了死巷的角上。
  刀六没事,老瞟身上挨了几棍子,这几棍子老瞟也没感觉,对手都是会打架的主,只是力道差些。
  老瞟爸远远的站他们家门边,瑟瑟着;那老婆娘也在那儿看,也有些瑟瑟的样子,许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刚才抽她的是老瞟爸那边的亲儿子,更没想到打成这样,她自己的两个儿拿了菜刀,她儿的朋友提了两把杀猪刀,生是,她自己的亲儿,要劈了她男人的亲儿。

  她也怕,只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场合,她只有扶着老瞟爸,一遍一遍的咒骂,小声的:曰你妈,都怪你,不早说,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老不死的,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刀刀,我顶着,你乘乱跑出去,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凭你狗曰的速度,他们撵不上你的,也不敢撵,他们怕你。
  我跑个铲铲,你早不叫我跑,现在跑,跑回家我爸会打断我的脚。
  不会,你是他儿。
  你还是他儿呢,也没见他上来帮你,就等着你挨几刀,就安逸了。
  老瞟无语,老瞟就说:那你先上。

  凭什么我先上,你力气大,岁数大,你先上,你不上,你都对不起你那身肉。
  老瞟笑:你个狗曰的,跑又不跑,上又不上,你要做啥子嘛。嗯,你上次说,我这肉是什么肉呢,还带颜色的?
  刀六收了架势,笑道:古铜色的键子肉,生来就是泰森的料。
  什么,太深的——尿,什么尿,你才尿。

  对方也紧张,人多着,这架打得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两家伙太狠了,挨一下就痛一下,要不是自己人多,在外面打的话,他们自己早就散了跑了,现在把人围里面,也是骑了老虎屁股,不好下台得很。
  刀六让老瞟和他背靠着背:你不要先出手,不让他们打我后面就行,我在前面走,你不用管前面,我来处理,我们得先抓个人在手上,就好办了。
  老瞟不干:我来前面。
  你在前面,你一拳能打人一半死,问题,你能抓一个人不?对方还有刀,你不会防,那把杀猪刀捅死你就算逑,问题要是捅穿了,直接捅到我后腰肾上,痛不说,就完了,我是独儿子,要传宗接代的。
  捅你腰上你痛,捅我就不痛啊,老子也是独儿子。

  你锤子,你是锤的独儿子,你面前就有三个兄弟哥呢。刀六笑。
  老瞟毛了:你再说,再说老子和你一刀两断。
  老瞟还是听了刀六的,他知道他练过,他还见过他外公出手,七十多的人,还做肥料生意,结果让化肥厂那帮傻大蒙了,八吨,只给了七吨。老爷子也不给家里人说,让刀六牵着他去了化肥厂。老瞟不同意:嘿袍哥的人,哪能走着去。就叫了兄弟,扎了一顶简易滑杆,抬着老爷子去的。老爷子什么都没做,就和销售科那科长握了握手:几吨?八吨。到底几吨?一串串的哦哦哦后,吨数就从八吨变成七吨六吨五吨,到最后科长当众就哭了:祖爷爷,你老说几吨就几吨就几吨,求你松了我的手,我骨头都成渣了爷爷。

  成没成渣老瞟不知道,老瞟知道那家伙去医院住了一个月,出来后再签字都不用右手签,改左手签,一笔一画的,很生动。
  刀六说,记住了,只防着他们在后面出手,你自己不要去进攻。
  老瞟说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的,烦死人了。
  刀六不再打趣,他只要老瞟心平气和,就达到目的,慢慢的,一步一步,背靠着老瞟坚实的背,坚决的朝前走着。
  他们在退:停住,再不停,老子们要砍了。

  刀六没说话,还是缓慢的,一步一步走着。
  老子们真砍了!
  哪个砍哪个死。老瞟憋不住,来了句。
  你去死吧!
  那家老二早就支撑不住,提足了劲,吼着冲上来,菜刀象抡大刀一样朝刀六抡去。

  太愚蠢了,刀六有些意外,不容迟疑的出了手,戳肩、拿手、卡喉,一气呵成,容易了些,在他顺过菜刀正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疏忽:他蹲下身,老瞟没了背,楞了。
  刀六及时的卸身、松弛、借力,再卸去多半的力道,还是感觉到左肩痛挨了踏踏实实的一砍刀。
  老瞟也只是瞬间的愕然,那刀才挨着刀六的肩,他就像狼一样扑倒在那人的身上,然后,真是一头咆哮的狼,死死的掐住了身下人的喉管:你去死吧!
  别动别动都他妈别动,再动老子就割了他!刀六的刀只好横在了那家老二的脖子上,逼视着就要扑向老瞟的对手:大家有话可以好好说了,老瞟,你不要掐死人,手上松点,松点,听到没!
  你没事吧,姓刀的。老瞟咬着牙说。
  没事没事,衣服烂了,破点皮。手松点,都是你自己家的兄弟,哪个死了都没得好处。
  大家都有点僵,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有两个人在对方手上,对方还说了,是他们自己家的兄弟,谁是谁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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