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松年与宋佳有个约会,故意磨蹭了一会儿。他告诉小胡不必送他,想一个人走走,锻炼锻炼身体。小胡知道其中奥妙,乐得自由活动,便一个人开车走了。刘松年走了一段路后,竟然拐进了一个小区,在进口里侧站下了,不时地朝进口处张望。调查所的人明白了,他多半是在等宋佳,两个人的暧昧关系赵永已介绍过了。
待天色暗了下来,一个穿着短貂皮的女人走近了刘松年,正是宋佳。刘松年四下里看了看,觉得没有熟人,便与宋佳出了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在芳华小区下了车,挎着胳膊来到了筑好的野巢外面,翩然上楼去了。一路上调查所的人为他们留下了不少照片,动作亲昵,一看就是野鸳鸯。这还不算,还有更邪的。
两个人进了房间便是一番洗漱,几天没在一起了,生理上的欲望都很强烈。稍顷准备停当,正欲好好亲热时,突然有人按响了门铃,两个人只好熄灭了燃起的欲火。刘松年从猫眼里看了看,见是一男一女,都穿着工作服,就把门打开了。一男一女很有礼貌,自称是检查管道的,问能否进屋,刘松年便让他们进来了。
一男一女东瞅瞅,西望望,在房间各处检查得非常仔细。刘松年当惯了甩手掌柜,懒得陪着他们,由着他们自己检查。稍顷那个女的把暖气罩卸了下来,说要看看暖器咋包的,她家的房子要装修,学习学习。看了两眼后,她很快把暖气罩装上了,说暖器包得挺好,她家的也要这样包。前后没用一袋烟的工夫,一男一女便告辞了。
等一男一女出了门,刘松年和宋佳迫不及待地亲热了一回,然后各自离去。可他们刚走,那一男一女又回来了,男的用开锁工具打开了防盗门,女的则在暖气罩后面做了手脚,安装了一个摄像头。镜头正对着床,不遮不挡,角度特别理想。随后两个人检查了一遍屋子,认为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便锁上门走了,一切都做得自然而麻利。
三天以后,刘松年和宋佳再次来到了芳华小区。经过一番亲热,两个人都累了,便依偎在床上歇息起来。“老公,什么时候给房子更名?跟了你这么久,连句实话都没有,净说好听的骗人。”宋佳摸着刘松年的胸脯撒起娇来。
“好好好,过段时间就去,别着急。”刘松年连声答应着。
“哼!都说了好几回了,不是又哄我吧?”宋佳假装不高兴了。
“瞧你说的,好饭不怕晚,这处房子有点小,想换个大点的,让你住得舒服些。”刘松年煞有介事地说。
“真的?什么时候换?”宋佳顿时来了精神,猛地坐了起来。
日期:2013-02-21 09:38:13
“不急,等长春那笔货款到了,马上就办,而且是高层。”刘松年说得跟真的一样。
“那还不抓紧,等改完制,找谁要去?”宋佳快要晕了,急不可耐地。
“这跟改制没关系,钱又不进财务,早晚是咱们的。现在知道这笔钱的只有李玉,得瞒着她才行。长春那边已经说了,过几天就把钱打过来,等钱到了,立马买高层。”刘松年不紧不慢地白话了一通。
“房子的主人就写我。”宋佳又撒起娇来。
“行,就写你。”刘松年痛快地答应着。
“那,李玉知道了咋办?”宋佳担心地问。
“李玉怎么会知道?钱打到私人账户上,她不会知道的,上一笔五十二万就是这么办的。”刘松年说得颇有自信。
“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她知道了呢?”宋佳仍不放心。
“知道了也不怕,这么多年了,我和胡允初都不用她,她能怎样?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刘松年一副不屑的样子。随后两个人又颠鸾倒凤了一回,全不知背地里有只眼睛盯着。
几天之后,赵永的朋友向他交差,给了他一张光盘和一盘录音带,内有刘松年和宋佳一起鬼混的镜头和谈话录音。另外,刘松年要回五十二万货款没有交到财务,有长春那边的票据复印件和影像资料为证。赵永拿到证据后如获至宝,紧紧握在了手里。这是制服刘松年的利器,他倒要看看刘松年是如何向自己低头的。
拿到证据的第二天,赵永再次找到了刘松年。刘松年腻烦透了,粗红着脖子叫嚷道:“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来找我?厂子现在不景气,连工资都快发不出了,哪还有钱报销医药费?再者说,想报销医药费的不止你一个,凭什么给你搞特殊?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要不就去找胡允初。”
赵永料定刘松年是这种态度,便晃了晃手中的光盘和磁带说:“刘松年!老子今天不是求你来的,也没人把你当什么狗屁厂长。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面都是你干的丑事,自己掂量着办。要是聪明,马上把医药费给报了,我保证不透露一个字。要是还不开面,就把这交给公司和检察院,保管有你好看的。话已说明白了,到时候别怪我出手太狠。”
呦!这还是那个整天没话老实巴交的赵永吗?几天没见怎么长能耐了?刘松年被震唬住了,一时没了底气。难道他手里的东西是真的?果真那样就麻烦了,应该慎重对待。可是,前几次见面他不是这样,一副低三下四,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半点硬气,这是为什么呢?刘松年暗自琢磨着,仔细揣测着个中原由。短暂思考之后,他竟然将信将疑起来。在他的印象中,赵永连收音机都不会摆弄,不可能搞到这种东西,更不可能有如此心机和魄力。他怀疑东西是假的,是用来吓唬自己的,于是决定稳住赵永,试探虚实。
“哎呀!不要激动嘛!不管什么事,总要有个解决过程。不如这样,这件事我记着了,跟万书记研究之后给你答复,尽量达到你满意,回去等消息吧。”刘松年终于松了口,态度和蔼了许多。
“那好,我豁出去再等两天。可别糊弄我,那样有你好瞧的。”说罢赵永气哼哼地走了,回家等消息去了。
可是几天过去了,刘松年仍在玩把戏,不见一丝动静。这回赵永急眼了,决心撕掉刘松年的伪装,彻底征服他。但他没耐性跟刘松年费口舌,而是直接找到了公司,跟吴长安摊牌。
这天吴长安正在办公,门卫却打电话说有人找,自称是他的朋友。吴长安信以为真,便发话让人进来了。可见到人时他哭笑不得,这哪是什么熟人,穿得跟要饭花子似的,从来没见过,搞不清是干什么的。“你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怎么不预约就来了?”吴长安的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找你还用预约吗?你是哪个级别的干部?你不是人民公仆吗?我就是找公仆解决问题的!”赵永满嘴都是火药味。
“有事快说,少啰嗦!”吴长安见惯了告状的,没把赵永放在眼里。
日期:2013-02-23 09:39:15
“说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仪表厂的赵永,工伤一年多了,可厂里一分钱医药费没给报销,都是自己掏的。现在家里揭不开锅了,孩子上学都困难,你看怎么办。这回要是不解决,我就不客气了。”赵永忿忿不平地嚷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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