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1-19 08:58:50
南部女知青“全国粮票”对于男贫农“崔拐拐”的这种调戏行为,却有不同的看法,由于她的心理素质远远比不上崔拐拐,脸皮的厚度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她忍不住把业余采花高手的丑态,给热恋中的正规男友兼成都知青杨眼镜做了一番哭诉。她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发泄委屈,并要得男友的呵护,如此而已。
杨眼镜听完哭诉,闭上眼睛,自动用脑电波模拟了一番调戏过程,其中,传说中的“袭胸摸臀”这两个细节让他尤其受不了,因为迄今为止,他杨眼镜也仅仅隔着衣服裤儿,对“粮票美人”那两个重点迷人部位刚刚开始有点手感,但我杨眼镜是谁?我是她的正规男朋友,是真资格的“票友”!你崔拐拐是谁?一个乡下的臭流氓,充其量是个“粉丝!而且只是“粮票美人”的万千粉丝之一。
不行啊,古人说“士可杀、不可辱”,老子选择:杀!
脑电波已经被嫉妒和仇恨搅乱了的杨眼镜,怀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革命信念,怀里藏着匕首,就到伏虎场上去寻找崔拐拐了,他的今天打算上演一场“荆轲刺秦王”的绝唱,或者“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好戏。在他的三观中,自己或许就是个义士,当然也可以称作侠客,总之绝对代表了正义,杀人是要为民除害。
都说女人比较敏感,其实不需要太多敏感,“票女”同志见“票友”根本没有呵护自己一下,就面色铁青、怀里揣着匕首,昂首阔步地朝伏虎场走去,仿佛电影中那些要慷慨就义的革命先烈的样子——这不就是要去争当烈士了吗?
好在住处离伏虎场还有三里路,而且伏虎场虽然只有一条街,目测却有三里多长,要走完这段距离就非常需要时间;所以魏洋洋决定利用空间与时间差,有效实施拦阻行动。她晓得只摸了一下屁股、触碰了一下『乳』房,而且是隔着衣服裤儿的,虽然可恨可气,却根本不值得搭上两条人命;哪怕那里就是镶金贴银,也是不值得的。所以她赶忙跑去搬了两个跟杨眼镜最要好的成都知青朋友来当救兵。
事情的进程既然发生了波折,当然结果也就必然发生变化,简单讲,就是“票友”杨眼镜没有当成义士或侠客。原因就不赘述了,因为他朋友的一句话起了最关键的作用:“你去杀吧,到时候我会把你的骨灰盒盒拿回成都,全国粮票呢,是全国通用的,让给其他男人去用好啦。”
对啊,说了半天,老子连毛都没有见着一根,给父母送个骨灰盒回去干啥呢?
于是他们将古代成语调整为现代汉语:“士不可杀,但可以辱!”具体“辱”的办法就是搞半路拦截,然后三个人合作,一个打左勾拳,一个打右勾拳,一个打直拳,重点击打了崔拐拐的前胸和后背,顺便击打了他的鼻梁,捎带还用脚踹了他的屁股。
事实证明,前胸后背和屁股这些部位,别说是摸不出啥效果,就是用力击打也不一定能看不出啥效果;唯一看得出效果的是,意图采花贼崔拐拐,流着鼻血,开着他的拖拉机回去了,这一次他不敢飙车,因为他的脑电波也出了问题,有些发蒙。
事情如果到此为止,世界就太平了。我这样一说,聪明的你一定能预感,世界根本不可能太平的!
崔拐拐家庭出身贫农,所以他家完全够资格安排知青入住;鉴于他的影响力比较大,公社干部和大队干部都特意打过招呼,只能安排男知青去住,毕竟能当干部的人,至少不是傻子。于是,一个叫唐老鸭的重庆知青,就驻扎到了崔拐拐家里。
唐老鸭与崔拐拐,本质上不是一路人,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要说一点阶级感情也没有,那也不是事实。
下乡后已进入“长期苦闷期”的唐老鸭,那天见到房东崔拐拐乌着眼睛、流着鼻血回来,大惊,以为他飙车给飙到阴沟去了,一问,却是挨了成都知青的“黑打”。当然在崔拐拐的口里说来,挨打没有啥直接原因,似乎是成都知青吃饱了需要消食,正好看到他了,于是他就挨了一场打:总之是各种拳击、散打的招式都用上了,自己不幸成了陪练的沙袋;而万幸自己是基本民兵,好歹有点国防身体的底子,不然今天可能就回不来了。
由于历史与现实各种藕断丝连与犬牙交错的原因,重庆知青唐老鸭一听就鬼火冒,我们下乡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目前还没有受到啥教育,你们成都知青居然就敢把贫下中农无缘无故地打了?到底国家还有木有王法呢?
由于古人说:“是可忍、孰不可忍?”重庆知青唐老鸭做选择题的答案是:不可忍!所以,他就近喊了个重庆崽儿,由崔拐拐带路,去找成都知青兼“票友”杨眼镜,必须给革命群众讨个公道。
杨眼镜同志今天比较冲动,差点成了烈士,为了安抚他,“票女”就带他去外面小树林耍,而且破例答应让“票友”可以掀开衣服裤儿,增加一点对自己胸部和屁股的手感。
如此一来,唐老鸭带的队伍就扑了空,只好去找杨眼镜的同伙及帮凶。第一个同伙也没找到;第二个帮凶被找到了,言语不合,寡不敌众,那个成都知青也就被打回来了,具体来讲,也是被左勾拳右勾拳直拳等击打了前胸后背等部位,屁股遭踹了无影脚,鼻子也挨了铁砂掌,整出了脑电波紊乱的效果。
这场风波按说各胜了一局,已经差不多了——崔拐拐是这样想的,“票友”杨眼镜却不同意,因为暂时只能说“武打”的效果是对等的,但崔拐拐所欠的那一“摸”,还没有找补回来,否则不就让人给“白摸”了?而且,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从一开始就跟重庆知青没得任何关系,最可恨这些重庆崽儿要来乱插一脚,妈个比,这不是挑衅是干啥?所以背地里,双方都各自在搞地下活动,扩大联络范围,要严防死守。
崔拐拐也晓得这次惹了祸事,他觉得必须要把场子镇住才行。于是那天在给牛鬼蛇神们游街时,他不顾疲劳,主动申请拿着枪,还边游行边领呼着口号。他晓得下乡知青们也混在群众队伍里在看热闹,他必须把专政队伍的威风给树起来:老子有枪有人,看谁敢乱说乱动!
而围观伏虎场游街的成都知青们,当然看到了崔拐拐的枪,但是大城市见过世面的人,根本不会怕他那绝对不可能打得响的汉阳造;也看到了他的队伍,但他们觉得跟民兵队伍没得直接关系;他们最大的好处是,都认识了崔拐拐,记住了他的面相。本来还有许多知青并不认识崔拐拐。
看到流氓地头蛇活的如此光彩还这等嚣张,成都知青们对“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选择题,答案也是“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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