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前百年(走向分裂篇)》
第38节作者:
惘然生烟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专心研究民生,推行了一系列的汉化措施,这个是个专题问题,也留到后面专门讲述。
日期:2015-10-19 17:24:47
拓跋弘回朝难耐
拓拔弘在西北绕了一个大圈北伐回到平城,虽然说贵为太上之尊,但此次已经不像之前一般受到隆重的凯旋接待,而是负责礼节的衙曹和一些平时亲近的宵小在此等候,平日里的一些官员,都把太上皇当成了烫手的山芋,他和太后比起来,实力不足,但又是名义上的全国最高权力把握者,所以这些官员在这个环境中有如夹缝中生存一般,只希望早点能有个权力斗争的结果,而他们多半不看好这个到现在还办事半生不熟有时在眼里甚至还接近荒唐的太上皇帝,所以此次回来,平城甚是压抑。
进了宫殿,也发现自己的宫殿的门头已经从崇光宫改为了宁光宫,还没来得及歇气,这时皇帝宏带着自己的弟弟前来拜见自己的父亲,但是此次也都是礼节做尽,并没有太多的亲近之感,全然没有生气了一般,带皇帝来的赵黑说,太后近日偶感传播疾病,数日里不能待人接物,所以遣小的摘了些果品,并做了几个咸甜的物品送来,表示祝贺陛下的安全归来。
拓拔弘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木偶一般,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亲近,心中无奈,只是说,我儿起来去玩吧,阿爷没在之日,皇儿受委屈了。小皇帝得到命令,立马快乐许多,和兄弟直往外面跑去,并无多大念想。拓拔弘喝了几口水后,便吩咐叫李欣前来汇报当前的有关工作。
李欣过来一见皇帝,立马声泪俱下,说,陛下可回来了,臣等每天如在暗夜行走,时刻怕见不到明天的朝阳呐。拓拔弘低头说,天塌不下来,爱卿不必如此,爱卿且与朕说说当前情状。李欣立马收起了鼻涕眼泪说,政事说起来也无甚大事,只是上阶段对官员考察一事,许多巡吏将面临换班,此事太上皇帝未来,所以某些任命未能执行,等待陛下决定。拓拔弘说,毕竟朝中有良臣还是颇有些立场,那爱卿所哭又为何事?有兵变?政变欤。
李欣说,河间王死忠,陛下也知,平日里陛下不过赏赐些胡人乞巧玩具而已,硬是被坐贪残,臣差点陷入其中,御史监都过来几回,幸亏有京兆、安乐王等作保,调查才缓于实行。臣是悲痛万分呐,臣尽王事,莫不奋勇向前,如果蒙冤而死,真是百口莫辩呐。
说及这里,拓拔弘又一次心弦触动,安慰起了李欣,朕以前有亏待于你,知卿之忠,朕必护短。朕前次推位于京兆王,也有所考虑,其实也并非真正推举其为太叔,不过是提升皇叔之地位。平日里朕对各位皇叔及兄弟,都有赏赐百千,只消他们在朝廷不与朕为敌,朕则处理大事轻巧许多。李欣说到,陛下考虑万全,确实朝臣对几位亲王还是毕恭毕敬,话语权威还是不容易冒犯。拓拔弘又说,朕后日召开早朝,一是处理一些人事任命,二是要将爱卿提拔至亚于朕的位置,朕决定不日南讨,朝中之事到时候委托于爱卿。李欣听到这个时候,心中忽然有几分欣喜,心想,人臣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若是能得此一职,那岂不是光宗耀祖?只是心下又有些担忧,他说,陛下刚北伐,又是南讨,难保朝臣不会有说陛下穷兵黩武之嫌。
拓拔弘说,朕已经不是小儿,所作所为都有前置考虑,朕思量过,如若在京城,对朕而言无异于作茧自缚,而对朝臣而言,两宫相望,心中不得取舍,每日如履薄冰,这些汉儿不过就混口粮食,按部就班而已,他们之建议,大可不理。接着拓拔弘又说,朕此次北征,虽然掳获鲜少,但却布德恩惠,那些荒蛮之地,朕往之示以恩德,莫不欢呼雀跃,效忠于朕。朕想,当年乙浑权势滔天,太后五王进京就让他人头落地,朕此次广泽天恩,待天下文武述职大典之时,卿便可请愿朕再次亲政,如此则箭在弦上,太后不得不发也。李欣一听,考虑一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陛下以前所深信之人都现在有反动之心,一年以后的人心,谁又能保障否?拓拔弘笑了一声说,爱卿且看,晾我满朝文武,毕竟不会屈服于一个妇人,朕只是想让母后好好颐养天年而已,又有何不可?
日期:2015-10-19 23:25:11
二日后,午朝,文明皇后病体未愈,太上皇帝拓跋弘赤绶黄圭,监国坐堂。待王公大臣坐定,拓跋弘说,天下事务适才多变,朕以大位,心忧社稷,为切实为务,经年讨伐多方,甚有效果,今日召集各位,一是慰劳众卿;二来增益先贤之刑律典籍;三是朕继而游览四方,深了解民间之疾苦,众卿可建议咨之。万安国移步汇报,说,此次陛下北伐,威震四方,蠕蠕裹足不前,吐谷浑望风却步,大魏国巍巍,陛下宜按功劳赏赐有劳苦之臣,以宣扬其士气,二来褒奖京师拱卫之师,以彰德泽。拓跋弘点头说,奖罚大事,在于鼓舞斗志,激其奋发,大司马亲临此役,可拟奖赏名单与门下审议批阅。此外,朕此次纵横千里,深入大漠田间,深得百姓之心患,百姓之从事,受官府律令牵制众多,服劳役、勤耕耘,四方多事之时,民之力气依然不足,朕意爱惜民力,增益科律,天下之人如无干纪谋反,理应撤其门房之诛,以示恩德。
大鸿胪游明根出列说,陛下圣明,家父曾与太祖朝论,帝王之于罪人,非怒而诛之,欲其徙善而惩恶,所以刑法终极目的在于惩恶扬善,治病救人而已,陛下丨体丨恤生命之卑微,实乃佛之大善,又能兼顾刑律公正,那便是古今圣贤也。不过臣以为,赏罚必须分明,定罪必须有由头,人莫含冤,所以臣以为,今后事无大小,皆令据律正名,不得疑奏,死罪以上皆送各尚书备案,疑者送陛下复核,合则制可,失衷则弹诘之,则下不敢欺罔。拓跋弘听后说,爱卿治理州郡清明,其事朕有耳闻,现爱卿管辖天下稽胡事,能有此见地,对四方事务平定是有功焉。朕御宇以来,刑罚严峻,但不失公允,死罪者是为生民,朕所以对罪责者穷极,不过是体现公正而已。但当此之时,朕修黄老,知天下生命皆不易,死人容易,活人难,了解人命瞬间,但扭转人思想却是最大功德,所以朕以后,以度人劫难为本,不可急于杀人,游爱卿可会同尚书修改刑律,以为存档,昭告天下。
拓跋弘继续说,朕囿于此前北伐,甚是明了了诸多民间之事,君主銮驾四方,是尧舜之举,朕忝列其中,不敢仰慕,但既已西征北伐,南面乃民生之仓库,良马之牧场,大魏之战略要地,自高宗以来,多年未往,百姓势必念其恩德,想一见我大魏之天子,诉其民情,朕意稍做筹措,于农耕之月南巡,计里程功,体现我朝之德。侍郎李冲说,陛下南巡,意义大于北征,南方是我朝诸多名士故土,更是先朝多少帝王的功德地、饮恨地,陛下如能驾临,是显陛下之宏德,符天下之人望,更是承继先皇之功德,征兆我大魏开疆扩土之信心。拓跋弘说,李侍郎所说即朕之心意,还有更好意见?中书高闾进言说,南方地位重要,陛下有此心意,臣等附议,也正值官员考课之期已到,陛下前去也是更好了解当地实情,以作官员升迁之依据。拓跋弘眼看朝堂之上并无太大意见,心情转好,便自己退了一步说,朕有这想法,但男方红花绿柳之事,朕不能亲见,此次前去,未免地方不熟,大驾南巡,务必请祀部奚卿家做好路线安排,朕希望能尽量获取民间舆情,以便我朝行政,且此次可能经略南部边境,抽调定点随扈羽林五千警哔,此时大将军安排。朕此次南巡,费时可能多于北伐,朝中大事,我儿尚小,太后身体有疾,所以朕意南部尚书李欣权且总览机要,大事着快马递报,各位皇叔、兄弟务必要通力配合,此次如有斩获,奇玩珍宝各有赏赐。拓跋弘说完之后,群臣之中,虽有腹诽计议,方才觉得是意义之举,瞬间觉得了无生趣,一个边方尚书监国,其荒唐也让各位大臣辩无可说,只得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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