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3-25 17:01:00
　　第九章：局长的震怒
　　“面具？！”小年和程浩异口同声道。
　　“难道又发现了面具？”程浩惊讶道。
　　他这时悄悄靠近刑侦队的那群人，得到了准确的答复。
　　警方确实在第二名死者的脸上又发现了另一张面具。
　　“这就好办了。”程浩说道，“我们只要让蔡教授过来，市里的领导一定会让他参与调查的事，毕竟蔡教授是这个领域最权威的专家，而且所长也已经把第一张面具保管在蔡教授那里的事情告诉了刑侦队的人，我想肯定不会拦着他不让他进去的。”
　　“那样的话，咱们也就可以随他一同进入现场了。”小年十分兴奋。

　　“是的。”程浩立即给蔡教授打电话，并说明情况。
　　大约二十分钟后，出租车载着蔡教授来到了地铁口，程浩撑着伞把蔡教授接了进来。
　　蔡教授的脸上满是倦意，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加深了不少。
　　他向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用力睁了睁眼睛，仍旧没能消除一副过度劳累的样子。
　　“事情怎么发生得这么突然？”蔡教授边走边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还得麻烦您带我们进入现场。”程浩说道。
　　蔡教授转过头来凝视程浩的眼睛，先是皱皱眉头，随后说道：“好，我明白。”
　　蔡教授随程浩走下一处仍未修建好的楼梯，来到满是施工设施的十三号线站台层。在凶案现场的入口附近，一名市局刑侦队警员将三人拦下。蔡教授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名警员通过对讲机向领导请示后便将三人请入了凶案发生的隧道之中。
　　此时，李副局长朝着蔡教授这边走了过来。
　　从案子开始着手调查的时候起，李局就是市里委任来负责这桩“地铁案”的直接最高领导，此时已经是压力重重。见到李副局长出现，程浩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毕恭毕敬地退到蔡教授身后。小年更是不知所措，程浩往哪边走，他就去到哪边。
　　“您好，蔡教授。”李局长笑着说道，“我是市局的李副局长。”

　　“幸会幸会。”蔡教授伸出右手，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
　　“能请您来协助我们调查真是蓬荜生辉啊。”李局长客套道。
　　“不敢当，略尽薄力而已。”
　　寒暄总是必要的，但这回的寒暄，很快便结束了。
　　李局直接切入正题，他把蔡教授和程浩他们带向凶案发生的现场。凶案现场位于隧道入口以南大概二十米的地方，此时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刑侦队的刑警，对现场的各个环节进行线索采集。
　　“吴所长跟我说，他把第一张面具的事情拜托给您了？”李局问道。
　　“是的，那张面具一直保管在我那里。”
　　“有没有什么发现？”
　　蔡教授顿了一下，“有……但我想先看看这第二张面具的情况，才好一同做出判断。”
　　李局立刻说道：“好，面具刚被拿去做指纹鉴定了，一会儿就拿过来。您先跟我来。”
　　这时，李局带着程浩他们来到了尸体附近，警方的线索采集工作还在继续，所以蔡教授他们还不被允许靠� 尸体。但死者让人吃惊的死法还是惊呆了程浩，即便他研究过书本或档案中的无数例变态的凶杀案，也没有一桩与此相似。
　　死者是个女性，赤身裸体，左胸的皮肤全部绽开，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尸体下面的地上有一大片水，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淡淡的酒红色。她胸间的那道伤口之内，被插入了至少有七八根透明的胶管，胶管很长，另一端连接到了隧道墙壁上的几处小孔之中。
　　李局对蔡教授说道：“这名死者的死法非常特殊，利用了地铁隧道附近的一条供水的水管，将自来水引入塑料管之中。塑料管的另一端插入死者的心脏，注水的一瞬间，受害人疼痛难忍，很快便死掉了。吴所长跟我说，昨天那个死者的死亡方式与此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都是‘就近取材’，并没有直接让受害人痛快地死去。”
　　“供水管道的水可以通过厚实的地铁隧道的外壁透进来？”

　　“是，这是因为十三号线地铁隧道的设施并未建完，供水管道轻易地被接了过来。”
　　“昨天是利用电，今天是利用水。”蔡教授分析道，“而且杀局设计的天衣无缝……”
　　“这正是让人觉得发愁的地方。”李局坦诚地说道，“昨天停电之后，附近的监控探头彻底失效，根本发现不了是什么人做了这件事。而且这一带已经全部被警方严密地布控起来，虽然下着暴雨，但还是有在外巡逻的同志严密防控，按理说再出现这样的事是非常困难的……况且又是活着把人悄悄运到隧道中实施杀人，而且这种手法也需要不少时间，难度可想而知。”
　　“我对刑侦方面并不是太懂，但我知道造成这样离奇的外伤，却仍非致死首要因素的情况，这是非常困难和罕见的。我太太是外科手术的医生，我想即便是这个领域全球最顶尖的大师级人物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实施这样一台精密的手术。”蔡教授说道，“也许一个不小心，死者就会在‘准备阶段’死掉。”
　　这时，刑侦人员把面具拿了过来，李局直接交给了蔡教授。
　　蔡教授带上手套，将面具接了过来。
　　这张面具是银色的，与之前那一张有相似的地方，蔡教授立即翻过面具，看面具背面是否依然存在文字或者符号。果然，他在面具背面靠近鼻子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隆起上，发现了一串文字式的东西，与第一张面具上的那串书写很类似。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把那串东西抄了下来。
　　日期：2016-03-25 17:03:00
　　“这是什么？”李局问道。
　　“可能是……一串咒语，有关一种神秘的仪式。我并不是鬼神论者，但这桩案子，确实和‘鬼神’有关。”
　　“咒语？”李局质疑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教授，您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我当然要为自己的话负责。”蔡教授这时站起身来。
　　“这是杀人的案子，活生生地死了两个人。”李局突然有些不满起来，“可你这是一种负责的态度吗？什么‘咒语’、‘鬼神’，无非都是骗小孩儿的玩意。我们现在可不是‘过家家’，一句什么‘天打五雷轰’就能让人死的鬼东西。”
　　蔡教授摇摇头，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对此完全不认同。
　　这举动更激怒了李局，似乎被看成了一种挑衅。李副局长虽然越说越有怒气，但他仍然努力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想来也是，在常人看来，蔡教授的论断简直就是胡闹，更别说此时已经焦头烂额的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