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4-01 19:09:00
　　25、凶恶的qi丐
　　“他们有几个人？”我问。
　　“十三、四个。”九娃肯定的说。
　　“你能打过他们么？”妮子担心地问。
　　“打不过。”我指指脑袋，“靠这里。”
　　“他们住在哪？”我继续问。
　　九娃说：“他们住在山脚下。”
　　“明天，带我去看看。”我说，“现在睡觉吧。”
　　失去了小雪，我心如死灰。我想，就算我死了，但只要能拼死这十几个qi丐。救九娃和妮子一命，也算弥补了以前犯下的罪过。
　　九娃在桥洞里翻了一会，拿出了两条脏兮兮的毯子。

　　九娃递给我一条：“今晚，盖着这个吧。”
　　我没有客气，接过来，盖上了。九娃和妮子两个人盖了一条毯子。
　　两个孩子很快打起了呼噜。这些天担惊受怕，可能这是他们睡的第一个踏实觉。
　　我浑浑噩噩太久了，睡不着。抬头看天，满天都是浓厚的云层，发着红光。以前，我以为这是一种天气现象。现在，我知道这是征兆：qi丐的血将染透第二城。

　　天亮了， 简单吃点孩子藏的饭，去找qi丐的巢穴。
　　我们一直向西，一座大山脚下，九娃停下了：“他们就在前面。”
　　九娃担心天气太冷，qi丐没有出去乞讨，带着我们弓着身子前进。
　　一堵矮墙边上，我们探着身子，向里看。
　　山脚下是一排厂房，十几间，像废弃的工厂。东面打头的房子较小，是以前的办公室。其他是厂房。中央空地上，有个柴火堆，旁边立着一根杆子，挂着腊肉和破旧的衣服。又到房子后面看了一下，每个厂房的后面都有一个高高的窗户。办公室有一个大窗户。
　　“qi丐头子住办公室，东面向西数第三间是qi丐。”

　　“你怎么知道？”妮子用很轻的声音问我。
　　“两间房子门窗是好的，厂房还是大铁门。天气这么冷，他们不可能住在漏风的地方。”我解释，“qi丐头子要身份，单独住一个房间。”
　　一个尖锐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女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尖叫着冲出来。她是刚被抓的，贴身衣服是新的，很干净。马上，又冲出来一个邋遢的中年汉子，他披着一件旧军大衣，一只手提着裤子，追她。
　　他的右眼绑着纱布，纱布上渗着血。

　　他就是qi丐头子。
　　qi丐头子跑几步，追上女人。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摔。女人像个布袋，重重地摔在地上。qi丐朝女人肚子踢了两脚。女子挣扎起来，又要跑。qi丐圈住了她的腰。女人尖叫着，疯了一样乱挥拳头。
　　一拳打在qi丐右眼上。
　　qi丐头子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第三间厂房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qi丐出来了。
　　qi丐头子吼：“抓起来！”
　　几个qi丐围上来，抓住了女人。
　　女人像疯婆子一样挣扎。五六个成年男人都抓不住。
　　自由城没好人，都是犯过重罪的恶人。心理素质肯定好过普通人。是什么样遭遇，什么样的痛苦和恐惧，会让一个恶人在短时间里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这帮恶棍比想象中的还要残忍，可恶！
　　qi丐头子捂着右眼，一脚踢在女人肚子上，三脚女人软了下去。
　　“臭**，不识抬举。”qi丐头子又踢了一脚，“抬进去。”
　　qi丐把女人抬进屋子，但没人出来，屋子里不时传出淫笑声。
　　“回去吧。”我对九娃和妮子说，“今晚，杀了他们！”

　　回去的路上，跟九娃和妮子一起讨饭。讨饭是门心理学。九娃和妮子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能讨来东西，什么人只会送一顿拳脚，我看不出来。他们讨来了吃的，我挨了很多拳脚。乞讨时，我让九娃偷了一条沉重的铁锁链。
　　晚上，回到桥洞，吃了东西，九娃问：“哥，今晚怎么办？”
　　“敢杀人么？”我缓缓地说。
　　九娃瞪着眼，看了看妮子。犹豫了一会，坚定地说：“敢！”
　　“要是手软，妮子就得死。想清楚了！”
　　九娃狠狠地咬了咬牙：“我敢！”

　　“好。”我说了计划。
　　凌晨2点，带着九娃和妮子来到厂房。九娃不让妮子来，怕她手里沾了血。妮子说：“你们失败了，我只能死。我去了，还能帮忙。”
　　“让妮子来吧。想在恶棍堆里活下去，就得变成恶棍！”我说，“女人也不例外！”
　　来到厂房，到了柴火堆下。这是他们准备冬天取暖用的。

　　把柴火沿着厂房摆了一圈，用铁锁锁住门。
　　白天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厂房是密闭空间，只有两个出口，铁门和后面的窗户。大火一起，他们只能从这两个出口逃。铁门用铁锁绑好了，唯一的出口就在后面的窗户。守住了窗户，他们都得死！
　　选择凌晨，是黑山教给我的。人在凌晨精神最差，qi丐想不到有人暗算他们，肯定会睡得很死。否则，有人发现了，火烧就会演变成厮杀，我们不是对手。
　　果如所料，柴火摆好了，qi丐还在梦里。

　　“九娃，你跟妮子守住后面的窗户。谁跳出来，就杀了他。”我交给九娃一根木根，“窗户有三米，跳下来的人一定会受伤，不要手软，直接打死！”
　　“好！”九娃点头。
　　“去吧。”
　　九娃带着妮子走了。妮子顺手捡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点了火。冬天风大，火势蔓延，温度高起来。离厂房近，炙热烤脸。大雪飞舞下的漫天火光，充满了诗情画意。但我想起了烤乳猪。
　　“帮帮帮”有人开始砸门了。但马上就传来了惨叫声。

　　铁门太烫了。
　　火越来越大，厂房里传出了哀嚎声。
　　我的任务来了。qi丐头子马上会被吵醒，他出来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时候。
　　躲到办公室门后，手里拎着一根儿臂粗的木棍。
　　“大晚上，不好好睡觉，鬼叫NMGB！”办公室门打开了。qi丐头子披着军大衣走了出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看到火光，他惊呆了。
　　趁他分神，我抡起棍子，一棍子砸在他后脑。
　　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竟然没倒。
　　他转过身，一张狰狞的脸！

　　“CNM！”他向我冲过来。
　　一棍子砸向他的脑袋。他不避不让，棍子打在脑袋上。
　　这一下我用足了全力，然而，竟然是棍子断了！
　　他只是晕了一下，晃晃头。他咧嘴笑了一下，有老鹰嘲讽兔子的自信。

　　他慢慢向我走来，身形像不可撼动的大山！
　　我感到了恐惧。
　　“我以前是武jing，练过硬气功！”他说，“杀你像捏死一只蚂蚁！”
　　日期：2016-04-02 19:11:00

　　26、恶棍的摇篮
　　在自由城，我亲手杀过一个人，废了一个人。两次，都是偷袭。正面交锋，我才知道差距。
　　乞丐头子身手矫健。一个照面，我鼻子上就中了一拳，脑袋嗡嗡响，脚都站不稳。
　　他一脚踢在肚子上，我重重地撞在办公室的门上，肺里的气都挤压了出来。他又踢了我肚子一脚，喉头一甜。受内伤了。第三脚，木门碎了，我被踢进了办公室。
　　我想站起来，但站不起来。
　　乞丐慢慢进了屋子，打开灯，从墙上取下了一把刀。
　　他狞笑着走向我，刀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