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优先的青春疼痛校园小说,真实性感,你懂的》
第5节作者:
湘西经典土匪
我和李自由,是追悼会结束五天后,在坟前认识的。两人都在给老师上香。
“你老爸?”李自由问。
“老师。”我回答,“李自由?”
“怎么晓得?”
“情圣。谁不晓得。”
为了庆祝认识,也为了表达对老师的哀思,两人去到火车站,看黄色录像直至第二天早上。
李自由承认自己是情圣:
“这所大学里,睡过三十个女孩的,除你我外,找不出第三个。”
“我是处男。”我为自己翻供。
“不是说,看过三十个女孩的裸体吗?”
“那是在录像厅。”
李自由和我同一年级,是美术系才华横溢的尖子生。其美术作品,多次被美术协会搬出来,摆在教学楼前展览。都是油画,题材大多是老人的上身,技法娴熟,独具匠心,给人超越真实的真实感。一个学生会女干部在校报上撰文,称赞李自由是本校的达•芬奇。
除绘画外,口才也很了得,辩论会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独占鳌头;拥有歌神般的嗓音,每逢歌咏比赛,便以张学友的发型亮相,操起硕大的电吉他,边弹边唱《同桌的你》,引起台下女生尖叫不迭;足球也很厉害。
在校外,李自由同样不同凡响。他结交了一帮包括草根艺人、发型设计师、城管、丨警丨察、皮条客等形形色色的人物。但说他好话的,没有一个。男人说他风流,女人说他花心。意思我想是一样的。
他有一种能力,可以做到脚踩多只船,一只船载他逐风破浪的同时,其他船发现不了。靠岸后,找理由分手,周而复始。
我指责他的感情生活糜烂。
“黄弟。”李自由直呼我的名字,“基督教徒出生时,都要接受洗礼。处丨女丨也一样。从这种意义上讲,我只是一个神父。”
李自由直呼谁的名字,表示他跟谁急了。
和李自由睡觉的,的确多数是处丨女丨。他总是以学生画家的身份,去到别的大学,以学术交流之名,物色新生女孩。只消甜言蜜语几句,情窦初开的小妹妹们便潮红满面,再来点霸王硬上弓,洗礼便完成了。
每次听李自由说又完成一次洗礼,我就寒心不已。
寒心倒也罢了,还受牵连。
比如星期六晚上,甲拨通我的手机,哭哭啼啼地问李自由在吗?我不可能实言相告:“和乙开房去了。”
即便知道李自由另有新欢,愿意继续交往的也大有人在。此类女孩的心里,存在破镜重圆的幻想亦未可知。但在李自由这边,除寂寞难耐时约对方出来开房外,再无别的想法。
“太痴情了。”我感叹。
“并非两情相悦,也不是一厢情愿。”李自由竖起食指,开导我说,“而是本能的召唤。”
当然,不是谁都买李自由的账,董小蓉就给过他颜色。
我的同学董小蓉,是河南煤老大的千金,富二代,貌美如花,刚踏进校门,就被李自由瞄上了。
那个时候,董小蓉还不是学校文艺晚会的金牌主持,而是一名不起眼的广播站播音员。李自由也不过是给人乳臭未干印象的平凡男生。不愿透露姓名的谁为李自由点了首歌,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是从董小蓉嘴里出来的。李自由来电了,像发情的公狗,四处搜集这个播音员的资料。当他摸清底细,站在女生公寓楼下大声宣布“董小蓉我爱你”时,两桶冷水泼了下来,李自由进了医院。
一周后,从医院出来的李自由左手持雨伞,右手举扩音器,站在上次的位置,身后跟一班男生,个个手执脸盆、饭盆、铁桶,当战鼓用。
李自由喊:
“董小蓉,做我女朋友吧!”
咚、哐、咚哐、咚咚哐……战鼓声起。
“无赖们,去死吧!”整栋楼的女生愤怒了。
乒、乓、乒乓、乒乒乓……垃圾篓、拖把、书本,纷纷落下。
头部中弹的李自由被同学抬走了。
“心有余悸啊。”李自由说。
日期:2016-02-18 18:27:23
“你不该追董小蓉。”我发表看法。
李自由摇头,“如果当初她肯接受我,我就不至于沦落为神父。”
“未必,狗改不了吃屎。”
“伺候陌生女孩,你以为老子痛快?告诉董小蓉,只要她肯要我,我马上过去舔她的脚趾。”
“去你妈的。”
“真的。”
“她还是没有男朋友。”
“知道。有的话,我就把那男的扔进湘江,然后找她算账。”
“算账?”
李自由分开头发,露出百会穴四厘米长的伤疤。
“这是那天被拖把砸中后,留下的。总有一天,我要董小蓉以合适的身份抚平。”
“怎么抚平?”
“整容。”
“合适的身份呢?”
“不是除我外,别人的老婆,包括你。”
比起李自由,我的室友地道多了。
寝室里有四台床架,钢筋焊接而成,两层,八个床位。拿床号命名的话,就是一号君、三四五号君、七和八号君。六号空着,我是二号。不是没有名字,名字都蛮牛屄。
比如一号君,绰号“金毛狮王”。
“金毛狮王”的由来,连他自己也摸不着北:
“可能,哪个爱读武侠小说的同学叫开的吧。”
此君拥有浓密的络腮胡,和较之洋人也不逊色的胸毛。头三年,不敢唱校方的反调,三天刮须一次。如今翅膀硬了,非得等到女生戳他的脊梁骨说神农架野人,才溜回寝室,轰走众人,一刮就是半个钟头。刮下的东西被八号君收集起来,拿去实验室用物理天平称过,足有三十克重,估计连腋毛也刮了。
再说三号君。
人称“乔丹”,或者“奥尼尔”。他本人倒倾心前者,理由是奥尼尔不够帅气,自己运球如行云流水,扣篮花样百出,无论怎么看,都是乔丹的影子。
尽管如此,球场上飞扬跋扈时,仍有不少女生高声尖叫:“奥尼尔,撞死他!”这是奈何不了的事,总不至于跑去告诉人家,自己真是迈克尔•乔丹。
此君侠肝义胆。上个学期,本班的一个男生和别班的一个男生在澡堂洗澡,为水蓬头大打出手,牙齿被敲落两颗。乔丹听说后,冲进别班男生所在的寝室,将其从五楼踢到四楼,从四楼踢到三楼,再从三楼踢进医院。
四号君、八号君。
前者矮矮胖胖,皮肤黝黑,“牛群”是也。后者高高瘦瘦,面皮白净:“冯巩”。牛群冯巩是自称,人称“黑白无常”,以相声演员自居,是学校文艺晚会的灵魂人物。问题是,我没少凑文艺晚会的热闹,却从未目睹二人的飒爽英姿。听我如此一说,白无常一本正经地解释:
“你凑热闹的晚会,邀请不动我们。”
“档次的问题。”黑无常补充。
“校庆四十周年的文艺晚会上,也没看到你们呀?”
两人对望一阵,说:
“那是今年的事吧?我们的身价,去年飙三位数了,如今谢绝义演。”
我钦佩得不行,要签名,两人立刻把名字签在我背上,然后抱起吉他,边弹边唱《敲着饭盆为你唱歌》,说是向我展示一下他们的唱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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