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优先的青春疼痛校园小说,真实性感,你懂的》
第12节作者:
湘西经典土匪 穗穗带来的,是长沙女子大学的学生,叫薇薇,上面是背心,下面是牛仔裤,头上一顶没有天盖的鸭舌帽。穗穗则穿一件紫色碎花连衣裙,搭配格调高雅的手镯和银光闪闪的项链。两人属于反正是美女,却没有理由的类型。好比电视广告女郎,带给观众的记忆,迟早会在哪天早上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薇薇自我介绍完毕,四人钻进“中国城”。
李自由去柜台交钱。柜台一侧,五个服务生女孩排成一列,身着西装裙,扎蝴蝶结的样子很可爱,俨然春耕时节,电线杆上的燕子。李自由交罢钱,一只燕子笑靥如花地啁啾:“请跟我来。”把我们领进二楼的一个包厢。包厢不大,天花板的孔隙里有冷空气淌出,装潢用的墙布同沙发一样,粉红色,属于刺激荷尔蒙分泌量的色调,上面沾满晶粉。
日期:2016-02-20 17:30:54
在挨门的沙发上坐下不久,我怜香惜玉起来,心想张娣也在就好了。并在脑海里推出这样一组画面:蓝色的天空下,一半是海,一半是沙滩,我躺在沙滩上,交抱后脑,望着海上的点点白帆,聆听身边张娣的熟睡声。
画面没能维持多久,就被李自由的歌声卷走了。《中国人》,感情充沛,刚柔并济。一曲终了,薇薇抓起另外一只话筒,和李自由对唱《知心爱人》。唱罢,穗穗“吧唧吧唧”鼓掌,我也客套地拍了两下。
“再来一曲。”穗穗提议。
李自由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两人接着唱《康定情歌》《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这时间里,服务生女孩端来茶、糖果、西瓜片和啤酒。
较之唱歌,穗穗似乎更中意啤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和着音乐的节拍摇头晃脑,时而鼓掌,时而凑到薇薇嘴边哼两句。每次喝酒,都拿课堂上偷看作业的眼神瞅我,好像在说:“喝呀,比比谁厉害。”由此之故,见穗穗倒酒,我也倒,她喝,我也喝。拼了四瓶,我喉咙发痒,夺门而出,冲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吐了一地。回来时,朝穗穗说了一句俯首称臣的话。她没听清,见我没重复,把半杯啤酒含在嘴里,走来门边,骑在我身上,左手揪我耳朵,右手捏我鼻子,屙尿似的把嘴里的啤酒注进我口里了。
“刚才和我说话?”穗穗问。
我吞了吞喉咙,说是的。
“说什么?坏话的话,有你好看。”她掐住我的脖子。
一番折腾,我不记得刚才说什么了。
“过得好吗?”我敷衍道。
“没说水性杨花、恬不知耻?”
我摇头。
“讨厌别人说我坏话。”
“我也是。”
“经常听见指桑骂槐,所以讨厌。”
“呃。”
穗穗攥起裙裾,在我身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
“好看。”我回答,“像个魔豆。”
“魔豆?”
“打咖啡广告的魔豆。”
“说说看?”
“长着咖啡色翅膀的你,骑在咖啡色纸飞机上,喜滋滋地喝着咖啡。突然,身后飞来一只咖啡色的大鸟,把你手中的纸咖啡杯叼走了。于是你手搭嘴边,朝镜头呼喊:‘还——我——咖——啡!’”
“你这人,还是那么小孩子气。”穗穗重新骑在我身上,吃惊地说。
“你还是那么霸道。”
“喝高了吧?你。”
“有点。”
“能念出我的名字?”
“穗穗。”
“不是这个。爱称。”
“玛格丽特。”
“以为你忘记了呢。”
“哪里。”
“我现在是李自由的模特儿,晓得?”
“模特儿?”
“人体模特儿。画家嘛,他是。”
“画家?”
“听说你当作家了?”
“作家?”
“是呀。”
“李自由说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在校报上发表一首七言绝句,也算作家?”
穗穗耸了耸肩。一回头,又开始倒酒,勉强咽下半杯,见李自由朝自己招手,便晃过去接过话筒。俄顷,响起《姐妹》的背景音乐,穗穗和薇薇一起引吭高歌。李自由摸来我这边,把穗穗喝剩的啤酒一饮而尽。乖乖,我的杯子好像成了痰盂,一下子跑来两个人往里面吐口水。
“不唱歌?”李自由问。
“刚吐完,没心情。”
李自由掏出白沙,自己叼一根,往我嘴里塞一根。穗穗和薇薇又选了一首劲歌,一边唱,一边跳,跳的无不是的士高歌舞厅里司空见惯的招式:甩头发呀,摆腿呀,扭屁股呀。
“待会儿有活动。”李自由拉我来到包厢门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活动?”
“和坐台小姐共处一室,能有什么活动?不过不贵,八十。人家现在五星级酒店做事,八十等于打两折。”
“呃。”
“车轮战。就在这儿。”
“不好吧?”
“哪里不好?以前怎样都行,现在变绅士了?”
“你在场,不习惯。”
“那么我出去。喜欢哪个,穗穗还是薇薇?”
“随便。”
“薇薇?”
“穗穗吧。”我想了想说。
“OK。穗穗归你,薇薇归我。”
“分东西似的。”
“确实。毕竟是交易,双方都有东西才行。我们的东西是钱,她们的东西是身体。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是好东西。”
一个服务生女孩穿过走廊时,被李自由不小心绊了一下,托盘打翻在地,收拾的时间里,把屁股翘得老高。李自由缓缓蹲下,把目光投向西装裙底。
“穗穗是你的人体模特儿?”服务生女孩走后,我问李自由。
“最近找过她几回。怎么?”
“这人体模特儿,和小姐有何分别?”
“两码事儿。前者是观赏,后者是摩擦。观赏没什么大不了,既没少一块肉,又没掉一根头发。摩擦就不同了,要挥洒汗水、消耗体力、磨损神经。模特儿可以免费。小姐免费的话,就要承担责任,不承担责任就会愧疚,毕竟人家靠那东西吃饭。我约穗穗出来,她就出来,叫脱衣服,出于友情也照做。如果进去,就要掏钱。光明正大的交易。我们的关系纯洁之至。”
“你也会愧疚?”
“当然。拿传统道德标准衡量,我算不上好人。按自家价值观评判,却也不算坏人。我还没傻到一棒子打死自己的地步。那样的话,追求董小蓉的理论基础就没有了。话说回来,果真要我牢牢抓住贞操不放,确实不大可能。那是败北者的做法。我们作为象牙塔里的囚徒,活在欲望和孤独的双重夹击下,区别在于突围能力。”
“和新生女孩睡觉,就没见你愧疚过。”
李自由摇了下头,不耐烦地说:“那是第三码事。同样只是交易。男人出示男人的东西,女人出示女人的,换取生理状态的平衡,开心地结合,愉快地分手,步入人生的下一阶段。那是过程,不是结果,没有必要斤斤计较。”说到这里,李自由盯住我的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说,你小子这几年跟老子白混了,脑袋还是不灵光啊。”
“怎样才能灵光?”
“搞,和全世界的女人搞。搞懂她们,才能搞懂自身。明白?”
“不明白。”
“知道么?我有一个皮条客朋友,人生目标是睡一千个女孩,已经三百多个了。我呢,才一百来个。我的处事为人,在他面前,简直就是阿斗。”
我叹口气。
“那混球有个习惯,每睡一个女孩,就写在笔记本上。姓名、年龄、相貌、过程、感受。说是老而不举时,拿出来充电。笔记本我见过,堆积起来,足有七厘米厚,投稿到出版社,保准比《金瓶梅》还畅销。还有要请教的?”
“算了。”
“那好,我这就带薇薇离开。这里交给你。记得把门反锁。要搞,要搞懂。十点在楼下的广场集合。”
“你去哪儿?”
“七楼的钟点房。”说着,李自由打个嗝儿,“真不要薇薇?薇薇的**更大。”
我没回答。
*
李自由和薇薇离开后,穗穗交抱双臂,似看非看地盯着电视画面,神态幽怨,孟姜女似的。我拿起话筒,唱了郑伊健的《爱情岁月》和《友情岁月》。《友情岁月》一曲终了,穗穗抓起遥控器,把电视设置成静音,而后拍了下沙发,示意我过去。我过去后,她捏了一把我的下面,失望地说:
“软的。”
日期:2016-02-20 17: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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