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射雕三部曲』人物选传》
第14节作者:
柳文若
日期:2017-01-16 10:34:50
1142年1月27日,岳飞被高宗以“可能会有”的谋反罪名杀害,北伐之声戛然而止。同年,宋金签署了《绍兴和议》,从此华夏大地以淮河为界,分成南北两个国家。高宗对金朝称臣,作为补偿,金朝归还了徽宗的骸骨以及高宗的生母韦太后,但是仍然扣留了钦宗(关于这一点笔者认为高宗皇帝应该是喜闻乐见的,至少,他再也不用担心龙椅戳屁股的问题了),后者曾在韦太后回国时紧抓着她的车轮苦苦哀求让她转告高宗只要能让他回国,他甘愿做一个“太乙宫主”(即道士),然而,他对高宗有限的了解却并不能改变他悲惨的命运。
1153年,海陵炀王完颜亮(1122~1161,这货是篡权夺位当上皇帝的,所以连他们金人自己都不承认他的合法地位)迁都燕京,并将燕京更名为中都大兴府,赵恒被带往中都安置在一间寺庙里,并且很荣幸地成为了前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邻居。1156年初夏,完颜亮组织了一场马球赛(马球,一种骑在马上持棍打球的体育运动),完颜亮心血来潮命赵恒出赛。时年56岁的赵恒本来就体弱多病,加上长期的北方寒气摧残所引起的风湿性关节炎,腿脚不便的他最终跌下马来被乱蹄踩死,终结了凄凉坎坷的一生。更具戏剧性的一幕在于,同样被要求出赛的耶律延禧尽管已经81岁高龄,但是仍然身强体壮,加之本来极善骑术,竟然众目癸癸之下高唱“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在呼啸的西风中策马奔腾追逐人世繁华,终于轰轰烈烈地死于如雨箭矢中。
日期:2017-01-18 09:20:37
二、游历江湖
1142年岳飞含冤受死,抗金大业失去了主心骨,尽管存有局部顽强抵抗的情况,却最终无法改变宋金分立的定局。王喆所领部队也曾负隅顽抗,直至战到无兵无卒,年近而立之年的王喆在沉重打击下终于心灰意冷,决定暂时放弃。1143年前后,王喆因遭到金朝军队的追杀而逃往南宋境内藏匿行迹,开始了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阶段——江湖大转移。
在介绍王喆的转移路线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当时的江湖环境(距离上一章我们分析江湖环境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几十年的宋金战争给武术世界造成的破坏是灾难性的,首先最根本的一点就是武术家的基数被大大降低了,这一点直接导致了12世纪中叶武术世界的综合水平从整体上走向低谷。其次,武术家的消亡间接引发了各大势力集团的资本消长,从而从根源上实现了江湖控制权的交接与更替。
例如,北宋时期足以左右江湖发展走向的少林—丐帮集团联盟,到了南宋初年已经冰消瓦解。自从前少林方丈玄慈(1026~1093)大师领罪伏法之后【1093年少林寺大战,玄慈方丈掩藏了三十年之久的“雁门关事件带头大哥”的身份终于被揭穿,同一时间,其与现役西夏一品堂武士叶二娘(1048~1093,四大恶人之一)之间的私情又遭曝光,双重压力下,我们这位正道领袖武林巨擘终于与情人叶二娘双双自尽,以谢天下】,少林方面因公信力严重下滑而无力再承担江湖精神领袖的职责。
日期:2017-01-18 09:21:21
而丐帮方面则因为罢黜萧峰而导致控制权被投机主义者全冠清窃取,少林寺大战期间全冠清扶持的傀儡帮主庄聚贤(曾用名游坦之,1070~1093)被萧峰除去,之后,丐帮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分裂,加上宋金战争期间没有得到合理的协调与引导,大量精锐成员枉死于混乱的战场上。另外,萧峰离去的同时带走了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原为降龙廿八掌,由萧峰改良删减成十八掌,关于此项绝技的传承问题本章第五节将详细讨论)和打狗棒法,造成了丐帮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一直没有出现武术技能可以与萧峰甚至汪剑通(?~1090,萧峰的师父,丐帮第八代帮主)相比肩的领导者,而这一硬伤直到12世纪下半叶才得以好转。战争结束后,少林与丐帮之间因萧峰而生的恩怨本该在岁月的洗礼中得到缓和,然而,已然地处金国境内的少林与完成了政治中心南移(由东北转向华北)的丐帮注定了在本世纪老死不相往来的命运。
日期:2017-01-18 09:23:02
主流势力的嬗变造成了江湖世界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权力真空,与之相对应的也给原本处于边缘地带的非主流势力提供了发展契机。比如,大约在12世纪初出现于西域白驼山地区的欧阳氏家族,是一个以毒蛇养殖和制毒炼毒技术为主营业务的商业机构,凭借白驼山丰富的稀缺动植物资源和特殊的商务地理优势,欧阳氏长期扼守古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塞,从来自世界各地的过路商人身上赚取了大量利润,这为欧阳氏的崛起提供了经济基础。此外,欧阳氏的先祖受西域特产新疆蟾蜍启发,根据仿生学原理发明出了一种以静制动的高阶气功——蛤蟆功,然而令人不解的是这一强大的武学技巧直到本世纪末期才在欧阳锋(1168~1243)的中原活动中闻名于世,可见欧阳家族在涉足中原之前,并没有遇到多少值得他们使用这项武术的对手,当然也存有被使用者死亡率太高从而限制了蛤蟆功声名远播的可能。值得关注的是在开发中原市场之前,欧阳氏凭借其雄厚的经济实力,辅以武力支撑,曾一度将其势力范围扩大到河西走廊、青海甘肃大部及川陕边界地区,而这些地区恰恰是宋金两国的政治机构都无力渗透的灰色地带。
日期:2017-01-18 09:23:24
稍迟一些,在东中国海上出现了以桃花岛为中心(桃花岛系舟山群岛第七大岛屿,属于今浙江省台州市,位于东海,可能不是最初的中心,为了方便陈述只好如是说)的非官方海上贸易管理组织,据观察,该组织很有可能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体系的重组产物。“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体系曾受天山童姥(997~1093)的缥缈峰灵鹫宫管辖,在虚竹子(1067~?)继承了灵鹫宫之后,该体系获得了自由。当然,他们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宋金战争的震荡,首先三十六洞体系首当其冲先被瓦解,紧接着七十二岛的根据地则就势继续向海上转移,由于势力范围严重缩水,他们被迫沦为海盗。战争结束后,发达的海上贸易促使七十二岛改组为半商业化半帮派化的网状经贸联盟。按照集团发展规律推测,这一时期的七十二岛可能已经成为概数概念,哪片海域的过路船只更多,哪片海域的渔业更发达,哪片海域的气候条件更适宜长期居住都会成为影响他们调整各岛人员装备配置及产业强弱分布的因素。此外经济势力的增减又会纵向干扰他们对新岛屿的开发及薄弱岛屿的淘汰等等。这一系列的调整与转变最终都会导致一个矛盾被不断深化——那就是利益分配问题。比如有的岛上资源丰富,气候温和,过路船只更多,大家都会争夺该岛的经营权,而横向差别的存在必然性必将激化利益矛盾,于是整个体系便会以内部斗争的表现形式倒逼组织优化利益分配机制。斗争的最终必然会产生一个能够以绝对优势单独压倒体系内各组分而又可以娴熟地操纵各组分相互牵制却无法联合的单位或者个人。而事实是最终实现了组织内部的协调与统一的确是个人,其最根本的优势便是武术水平(其次还需要足够的政治头脑),关于这一点可以参考本世纪末的桃花岛主黄药师(1171~?)的相关事迹(详见本书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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