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8年灵异记录集-“吹万楼日记节钞”白话试译》
第49节作者:
渝州一江春水 日期:2017-08-18 12:33:53
十七日即二月十六日晴阴
晚上耿君标与其郎公溶川到我这儿来。君标熟于佛典,他是兴慈老法师的皈依弟子。也很相信扶乩,我就准备扶请君标的父亲伯齐先生。先生本是松江的老诗人,也是我的内表兄也。
先生到,呼我及其子孙等皆无讹,其子随问数事,所答亦如生时,我都没有记录。
因为先生最喜欢吟咏,我于是就请他吟诗。
先生即写诗云:
世运循环气不常,那堪残贼杀机长。
凭谁大力难相挽,丑月辰年放曙光。
我刚才就问过他大乱何时能够结束?他就以诗句来回答我。只是先生又不是神仙,他如何能提前知道大乱在某年某月可定呢?且大乱到现在已经是民不聊生,若还有三年,岂不是要更加悲惨了吗?
君标父子去后我又与内人扶召女,女到。
我说:刚才在这儿的是耿君标的父亲,你看见了吗?
女回答说:见已知,尚有一人是其子否?
我说:是也。
女又回答说:识有无数种,君先生所言唯识及前解三惑都能明悟,总之万象皆空,清苦虔修是用功正道,不敢多议。杜小姐信道心坚,用功极密,现在法寺,父母不妨与请教佛理。其至诚,儿极敬佩也。
杜小姐是我女儿生前所不相识的,今以信佛有同心,故生死虽殊,而女儿则时时说到她,可知杜小姐学佛真诚之至者也。
我又问:方才请耿伯老在此作诗,你还看有其他人来吗?
答:有三四人,其二人衰老,一未老,然未知何人也。
日期:2017-08-18 14:42:49
十八日即二月十七日 晴
晚上,顾芷庵弟兄两人来了,他是今天白天在法藏寺作佛事,想 扶乩请他们母亲,于是夫人就与芷庵扶之,其母即到,所言甚多,无语不明了。
芷庵弟兄俩个对扶乩就更加深信不疑了,经我将乩语写出的纸就放在了芷庵身上。等到芷庵弟兄走后,我与内人又扶召我女。
少顷而女始到,当时已经很晚了。
问:今夜你为何来迟了?
答:儿在法寺见顾小哥等,言佛事完思到中社请伯舅母谈话。儿故来迟。
女儿所称顾小哥就是顾芷庵,伯舅母 就是芷庵 的母亲。
明天夫人准备搭乘拉米的船回一次老家,我觉得不放心,因此问女儿:你母亲明日想回一次老家,你认为可以吗?
答:去无碍,惟出来恐有阻梗。母如必想去,儿亦伴行。
我:你如果伴行,就能无梗阻吗?
答:非必有梗,防而已。
我说:若有阻梗,你怎么防?
答:儿随行,果有阻梗,儿可来告。
我想女儿如何告诉我们,大概也就是用乩语来告诉我们吧!
又说:母思带物,望万分留意。
其母说:好。
女儿又说:家清幽儿亦本想去住。
我说:我难道不想吗?只是路上如此难行,故不敢回去。
女儿说:父如不放心,母即勿行如何?其实令前同陈二君去亦可,望四哥极力一请。
上年十一月内我们从老家出来时系由四儿垿派丁陈二君到老家来。他们陪同我们一起到的上海,这样才得以一路平安到达。
女儿也知道丁陈二君的能力,所以女儿就想请丁陈二君陪母亲回一次老家。
我说:这样也不一定可行,因为你母亲想要的东西,其他人找不到。我的意思是等到轮船能通的时候我可以回去一次。
女儿说:若途梗轮安可通?不梗轮船亦无用去。
我觉得女儿说的也很有道理。
其母说:我回去只是想看看而已,不一定就非得要带东西走。
女儿则又说:吾母之欲去思带物,物不敢带,去亦无益。惟母勿行,心终难放下。
我说:是呀!但不知究竟有无危险。
答:大祸勿有,惊恐难说。
说到这儿即停。
而她母亲回去之意逐决。
日期:2017-08-18 15:26:42
廿一日即二月二十日 晴
晚上芷庵来与我扶乩,所请都不到。后来又请他伯父敬贤、松石,皆我内兄也。去世已有二十余年,二君与我都很好。
按乩良久,指“辉”字“耀”字。知道这两个人果然来了。
增辉为敬贤的书名,增耀为松石的书名。
问:你们两人是否都来了?
答:是。
只是后来寻找字太难了,几乎一个小时了,才指出“赠诗赞誉,既感且惭”八个字。我觉得万分吃力,请其不必再寻而止。
这八个字确实是有原因的,敬贤去世后我曾经作了一首诗来悼念他,到现在他都还记住的,这就可以知道他是很诚恳的人了。
廿二日即二月廿日 晴
晚上又扶乩召女,因为想问她随母亲回船途中有无阻梗。女儿曾经说过,如果途中有阻她就来告诉我们。
乩盘旋许久而乩才指“父”字。
知当无误,岂知写的字大多不能明白。
问:你母亲回去时你一起去了吗?
答:去。
问:途中如何?
答:到周浦旅一住。
这二个问题答的较朋白,以下的就不明白了。
廿九日即二月廿八日 晴
今天夫人从老家回到了上海,她说来回都没有危险。去的时侯在周浦的确住了一晚,出来时途中有很多麻烦。女儿回老家之前就说过“去无碍,出来恐有阻梗”,以及后来说“到周浦旅一住”,女儿说的都正确不误。
夜间与夫人扶乩,女到。
我问:你母亲返回老家时,你同去的吧?
答:去。
问:我上次曾经扶召你,你果然回来了的吗?
答:召一回。
问:当时你为什么很快就又走了呢?
答:母尙在船宿,故即行。
问:今天是否与你母亲一起从老家出来的?
答:同出,即到法寺做功课,在家亦仍念佛,见母念佛悦。
我因此问夫人,这次回老家时你念了佛的?夫人说:对。
女又回答说:儿思欲母带经释义,母不闻。
查上年十二月十四日女儿乩言:姐念金刚经,父有金刚释义送阅,而此书在家未携出。这次她母亲回老家,故而女儿想请母亲将此书带出。我想女儿必定是作声响告诉母亲,而她母亲没有听到,就没有带。如果听到响声即取乩图扶之,女儿就能明白的告诉她了。
女又说:儿题幽明集五古未成,想已印来不及。
我说:还没有印好,迟点作也来得及。
女回答说:总须多迟数日。
我说:可以。
正好有客人在旁边,问以数语:凡人有疾病,不知佛也有疾病吗?鬼也有疾病吗?
答:佛无疾病,鬼只魂损难聚,亦非疾病。
又问:凡人的病,是不是有鬼祟之?
答:有时是,无鬼凭祟亦有病。
又问:凡人临死时,有念佛而上升西方极乐世界的人,是真的吗?
答:送西方,不过要亡者诸累皆空,但知西方极乐,心无恐饰而已。
又称今夜须早去,逐止。
日期:2017-08-18 21:17:16
三十日即三月一日 睛
晚上与内人扶乩,乩盘旋行,忽写诗:
谷阳门外水凄凄,
劫火烧残无处依,
棣萼纷飞儿女散,
却从何处得相棲。
我很惊奇,看这首诗就可以知道他必定是在这次战争中去世的松江人。
我说:你作诗很快,我想给你改二个字,把“棣萼”改为“雁序”,可以吗?
答:佳。
他又说:随口乱道。
问他的姓名。他说:无依亡者,不留名。
问他家在何处?
则说:华阳东。
华阳,应当是指松江的华阳桥。
他又说:死者已矣,生者难抛,十月逃难,摇船路亡于申界。
嘻!这是谁呀?也很可怜。
自此人去后,召女,女到。
问:刚才有个路亡之魂在这儿写诗,你看见了吗?
答:儿方到,没见。儿今夜本思不来,想将未完诗作成。
其母说:你现在就可以作呀。
答:此间做喜事,太闹。法寺三 楼清净。
中社最近几天,都有办喜事的。
又说:尚有话问否?
我说:无话,你诗未完,尽可去作。
逐去。
稍后,甥扶请他的父母,很久后乩忽指甥名。
我们很惊呀,因此问他是谁?
答:李伯雄。随即说:令尊令祖寄言,乩不要多召。闲散无主之魂,请正主末到,乘空即入。不宜做消遣,毕竟有事方扶。
伯雄先生与甥为数世至交,故他祖父和父亲有什么话,就委托他转告,这也符合常情。
甥知道伯雄先生本来就是我的老友,所以就让我与他谈话。
我问:早年先生曾经有一本诗集在我这儿,我因为逃难而没有带出来。不能够把你的诗集流传后世,实在是对不起老友。我至今都还没有为你的诗集作序,现在老了,恐怕没有办法了。如果动乱能够稍微定下来,我必定为你的诗集作序并印出传世。
答:时先生,拙文无是处,不足存,先生承惠大作或可仗此而传。乞细看,多多删除,略印数篇足矣。我不觉赞叹!真是虚怀若谷,说的话也非常简练,真是与伯雄先生生前说的话没有差别呀!
他又与甥说:令祖言能谨遵,弟事毕。
甥说:诺。
又问:先生来上海几时了?
答:三五天。
问:先生住何处?
答:弟出遇令尊,约同住。
问:此次朱泾遭焚劫至重,不知还能恢复吗?
答:能乱平,总可兴。亦一时话不出。
问:以后如果能恢复,或者能够超过以前,不知有没有可能?
答:安望超过,复元为难。
问:前天也曾经扶请先生,乩所指先生姓字不误,而以下所言都不可解,难道是其他鬼所为吗?
答:所以不可多扶,即是此等毛病。
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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