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左都御史王熙也上奏,也就是那个在顺治帝临终前,草拟遗诏的那个汉大学士,向康熙直言:“直省钱粮,半为云,贵,湖广兵饷所耗,就云贵而言,藩下官兵岁需俸饷三百余万,本省赋税不足供十一。”直言发出“三藩之用半天下”的无奈感叹,
可是拿了钱的三藩不仅不为朝廷减少烦恼,反而成为朝廷的负担,放在康熙的身上,哪会愿意呀,自己出了那么多钱却养三只随时会吃人的老虎,这赔本的买卖谁会想做下去呀,怪不得康熙的对于三藩是铁了心想撤掉了。
可是吴三桂拿了朝廷那么多粮饷还不够,还在云贵一带还大肆剥削,为了给自己和手下将士分地,于是在云贵大搞圈地,抢占百姓土地,弄得不知道多少百姓没了生计,饥寒交迫,困苦不堪,弄得天怒人怨,就连明朝世代镇守云南的沐王府的原先那些家族土地也被吴三桂给占了。
康熙八年,康熙就下诏永久停止圈地,吴三桂刚开始不干,后来还是朝廷的强制干预,吴三桂才作罢。但是不代表吴三桂从此走上正道,成道德模范了。
他发家致富的途径多着呢。
他吴三桂垄断着整个云贵的贸易,利用自己的特权,大开买卖。什么贩卖私盐,走私铜铁什么的都做,又广开商号,各行各业都有,整个云贵吴三桂的店铺简直不计其数,他自己又积极与周边做生意,比如西藏,缅甸,赚了个盆满钵满的。
而展现吴三桂搜刮能力的还是在收税上面。收税代表的是一种国家权力,只有国家才有权力向百姓收税。
而我们的平西王吴三桂是怎么做的呢。他不仅私自征税,而且比朝廷的要收的税要重的多得多,你干什么都得要交税,在云贵一带的百姓可以说担负着沉重的生活压力,生活真的很紧张,对吴三桂而言,没有搜刮的最多,只有搜刮的更多。
吴三桂向云贵百姓收取高额的赋税,高的简直不像话,原本云南地区的赋税就比较高,吴三桂来了之后,那税赋又再度加重,其税额比其他地区要高出好几倍。
这还不止,你在云南干什么你也要交税,比如说你想到街上卖果子,可以呀,先交税,交了税才能卖;要卖布,交税吧;要开商铺,也给我交税吧。反正搞各行各业,都得往上面交钱。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物价高的吓人。
在云南每石米的粮价竟然是不产大米的北方地区的几倍之多,云南老百姓的血汗几乎被吴三桂压榨的所剩无几。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吴三桂还干起了私铸钱币的活,与其费力去赚钱,还不如自己去铸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要知道,私自铸钱可是大逆不道,甚至形同叛逆,可是吴三桂他才不管这些,依旧无法无天,在我的地盘内,我就是皇帝,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在云贵流通的不少钱币,都是来自“平西王制造”,所以说,吴三桂从来就不缺钱。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吴三桂拿着这么多钱干什么呢。
除了养活自己的军队,吴三桂每年从西藏,青海,内蒙古购买大量的兵器和优良战马,他的兵器库中,兵器简直是堆积如山,弓箭,长枪,长刀,铠甲,一一俱全。光是吴三桂现在的军队人数是远远装备不完的,当然无疑是为了进一步扩充势力准备的。
当然,吴三桂的钱不只是买兵器,他利用他手上大笔银子笼络人心,收买大臣。
在朝中的不少大臣暗地里都收了吴三桂的不少银子,收的礼也不可不谓厚重,当然在吴三桂眼里这不算什么,于是在朝中虽有不少声讨吴三桂的人,但为他说好话的人也大有人在,在吴三桂的金钱攻势下,总有那么一帮人为他了解朝廷的随时动态提供了便利。
除了在朝廷里用钱打开门路,在地方上同样不遗余力大肆笼络,今天给这个巡抚送个红包,明天给那个藩台,道台送点礼。俗话说,吃人家手短,拿人家手短,别人要你做点事,也不好说个不。于是吴三桂在各地筹钱筹粮时,这些人没少帮忙。
自己的钱当然主要还是给自己花,如吴三桂的平西王府,要说整个云贵最繁华的的府邸是哪个,那就只有吴三桂的平西王府了。
吴三桂位列亲王,亲王规格的王府本来规格就很高了,可是他建造的王府远远超出了亲王的规制,可见他的平西王府豪华之程度。
他的王府原本是南明永历帝的五华山故宫,可是他嫌这个小皇宫不够气派,大肆扩建,如同北京紫禁城那样雄伟壮丽,光是建这个王府,前后就花了十几年,整个五华山宫殿衔接,楼阁林立,极尽奢华,气势非凡,吴三桂简直就是过得皇帝日子。
他认为自己过去东征西讨那么多年,刀光剑影,为了大清提着脑袋过日子,
如今战争的硝烟不在,自己累了那么久,也该享受享受了。
除了吴三桂,另外两藩也差不多,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
而三藩之间的种种,年轻的玄烨都看在眼里,面对三藩的威胁,他必须要做出自己的应对措施,至少要敲打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明白在他们之上,还有朝廷,还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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