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一本关乎心灵与智慧的书》
第23节作者:
昆X 日期:2018-03-14 21:41:26
八佾舞于庭:
佾:乐舞的行列,每佾八人,“八佾”就是六十四人。据《周礼》规定,只有天子才可以使用“八佾”,诸侯为“六佾”,卿大夫为“四佾”,士用“二佾”。季氏是正卿,只能用“四佾”。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本句可有两种说法。一、这样的事都能容忍,还有什么事不可容忍的;二、这样的事他都忍心做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忍心做出来呢。
传统注解多取第一说,表达的是一种愤慨之情,并俨然成为固定含义。如杨沫先生在《青春之歌》中便有:“小小三岛之国,如此欺辱我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华古国,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正如《论语诠解》所说:“‘季氏舞于庭’与‘三家者以《雍》彻’属同一性质,观彼处孔子的反应,并无强烈的敌忾之意”,流露的是一种惋惜之情。伯峻先生亦说:“孔子当时并没有讨伐季氏的条件和意志,而且季平子削弱鲁公室,鲁昭公不能忍,出走到齐,又到晋,终于死在晋国之干侯。这可能就是孔子所‘孰不可忍’的事。《贾子·道术篇》:‘恻隐’怜人谓之慈,反慈为忍。这‘忍’字正是此意。 ”
故,从《论语诠解》和伯峻先生,取第二说;且我个人认为,第二说亦能更符合孔子的天秤气质,即:“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7·37)。因此,孔子说“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时,是不大会拍案而起的。
日期:2018-03-14 21:41:54
【原文】
3·1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译文】
伯峻先生:
孔子谈到季氏,说:“他用六十四人在庭院中奏乐舞蹈,这都可以狠心做出来,甚么事不可以狠心做出来呢?”
论语茶馆:
孔子谈到季氏,说:“他竟然用八佾的规格,在自己的庭院中奏乐舞蹈;这等僭礼之事,季氏都忍心做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忍心去做呢?”
日期:2018-03-16 22:31:52
0302 三家唱《雍》:过过干瘾罢了
既然打开话题,有人便说,何止是季氏僭礼,将八佾之舞舞于庭,三桓中的另外两家又何尝不是僭礼,三家均以《雍》彻。这自然又引得孔子一番评论。
● 三家者以《雍》彻:
三家:即鲁国的“三桓”。鲁庄公父亲鲁桓公有四子,嫡长子鲁庄公继承鲁国国君;嫡次子季友,其后代称季氏;庶长子庆父,其后代称仲孙氏,因庆父之长子又称“孟”,故亦称为孟氏、孟孙氏;庶次子叔牙,其后代称叔孙氏。由于三家皆出自鲁桓公之后,皆按封建制度被鲁庄公封官为卿,而其后代均发展成大家族,故被鲁人称为“三桓”
《雍》:《诗经·周颂》中的一篇,传说是周武王祭毕周文王撤去祭品时所歌唱的乐诗,为天子专用。
彻:通“撤”,撤祭。
● “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相:辅助,这里指助祭。
维:语气助词,无义。
辟公:诸侯。
穆穆:庄严肃穆。
堂:祭堂,接客祭祖的地方。
孔子引用《雍》的这两句,其意思是说:天子为主祭,诸侯为助祭,与大夫正卿并无关系。换而言之,大夫正卿尚未够格进入天子的祭堂,《雍》与三家又有何相干。然而,三家居然在自家庙堂上,亦堂而皇之地命乐工唱《雍》。
这亦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在春秋的中、后期,“乐崩礼坏”已到了何等严重的地步:有权势的大夫正卿连周天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本国的诸侯呢。
日期:2018-03-16 22:32:03
【原文】
3·2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译文】
伯峻先生:
仲孙、叔孙、季孙三家,当他们祭祀祖先时候,[也用天子的礼,]唱着雍这篇诗来撤除祭品。孔子说:“[《雍》诗上有这样的话]‘助祭的是诸侯,天子严肃静穆地在那儿主祭。’这两句话,用在三家祭祖的大厅上在意义上取它哪一点呢?”
论语茶馆:
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三家在祭毕祖宗后,亦命乐工唱《雍》。孔子说:“《雍》诗上说:‘助祭的是诸侯,天子主祭庄严肃穆’,照这个的意思,这三家的祭堂与《雍》能沾得上哪一点边呢?”
日期:2018-03-17 22:28:23
0303 在孔子的眼中,礼是万能的吗?
荀子是战国末期有名的思想家,他的学说被司马迁称作“帝王之术”,在他看来,“礼”几乎是万能的:荀子认为,人与动物的不同而且得以优异于动物的地方,是人能群,即人能组织社会。而人所以能“群”者,在于“分”。 “分”即是建立社会等级,从事不同的社会分工,将社会协同为一个统一的整体,以面对自然、战胜自然。“分”是组织社会的根本法则。“分”的标准就在于“礼义”:“分何以能行?曰:义”“分莫大于礼”。在荀子看来,礼是介于义和法之间的一个范畴。在义礼并称时,礼多是指道德。在礼和法并称时,礼多指制度。荀子说礼是法之大分时,既是指礼为立法的原则,又是指礼作为原则的道德立场。然而,在荀子最敬爱的前辈孔子眼里,礼真是万能万能的吗?答案未必。
日期:2018-03-17 22:30:16
● 如礼何、如乐何:
李零先生说:“孔子认为,仁是礼、乐的核心,礼、乐只是仁的外在表达,两者互为表里,没有仁的礼、乐,只是徒具形式”;李泽厚先生亦说:“这是一篇大文章。说的是外在形式的礼、乐,都应以内在心理情感为真正的依凭”。两位先生说得在理。自己也就不再另作阐述,以免狗尾续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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