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形世界——视角演绎录》
第42节作者:
超验幻术家 鲁本冲进了大厅里,有人从二楼向他扔椅子和热水壶,女孩儿们的惊叫着从屋子里钻了出来,躲到顶楼上去了。鲁本铁剑往地上一插,坐在了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呼道:“妹妹们,我是来救你们的—我要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这里谁是老大,滚出来!”他仰头对着上面吼了几嗓子。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推开二楼的正门,走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是几个提着铁棍和斧头的巨汉。那中年男子手腕上戴着念珠,胸口挂着金色大项链,挺着肚子,肚皮上纹了一头黑豹,如锅顶一般。
“豹哥,那裸男来闹事,砍了虎子的腰部,还砍伤了顾客。”那保安一扑腾,拉着那豹哥的肩膀哭诉着。豹哥白了他一眼,揉了揉手里那两个光亮的铁蛋,清了清嗓子,而后用低沉的声音问道:“阁下那条道上的?官道还是匪道,黑道还是白道?”
鲁本愣了一下,也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一生孤独,漂泊无踪,浮萍无根,脚下无道,心中无情。”
“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呢?莫非你是来抢妹子的,还是来赎妹子的?”豹哥又说道,感觉对方有可能是个智障。
当豹哥这样说时,鲁本心理一颤,又想起了他那可怜的妹妹,以及他妹妹也许此刻正被几个黑梭梭的大汉拉到石头城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的情景,他感到无比愤怒和狂躁,而后是抑郁和痛苦,忽而流下了两行眼泪。那豹哥见他突然流泪了,以为他心里有冤情,便用稍微柔和的语气说道:“兄弟,哭什么,念在你年少刚猛的份上,你若是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妹子,哥送给你,以后就跟着哥混!”
听着他这样说,鲁本越发愤怒了,突然暴起,大喝道:“天外吹箫!”一剑刺向豹哥的胯下。那豹哥一撤步,一扭屁股,一踏步,便紧紧踩住了鲁本的铁剑。鲁本扯了两下,怎么也扯不出来。他心理一愣,想着铁剑被对方踩住了,来不及发动无形剑气,心里格外遗憾和郁闷。就在这当头,那豹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他身后的那几个打手也围了上来,左右开弓,开始齐刷刷地扇他耳光了,煽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嘟嘟的声音。
“放下他!”突然一个声音从一楼的角落了传了出来,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让人不安。豹哥转过身去,才发现一楼的角落里同样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那男人很强壮,胸前长满了黑毛。
“你是谁?”豹哥问道。
“我叫龙德彪,是他大哥!”
“你小弟冒犯了我!按照道上的规矩,留下一只手就够了。”豹哥将鲁本扔到了一边,其他几个打手将不断挣扎的鲁本死死地踩在了地上。这会儿,他已能说话了,他嘟哝着对龙德彪倔强地叫道:“大哥,我死不足惜,揍死他们。”
龙德彪没有回应,沉默着走了上来,走到豹哥面前,死死盯着他,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呼吸声。豹哥感到有些诧异,揉了揉手里的两颗铁蛋,僵在了那里,并没有急着出手。突然,龙德彪脸上露出了狞笑—他一边舔了舔血红的牙齿,一边打量着豹哥的身体,还一边慢慢地围绕着他身子转悠。当豹哥看到对方血红色的牙齿之后,心里一惊,脊背开始发凉了,可就在这时,龙德彪伸出巨手,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在了旁边的栏杆上,接着便扯下了他的裤子。豹哥一边挣扎,一边呼叫道:“兄弟,快住手,你这是要干什么?”那按住鲁本的几个打手见状,扑过来,想要围殴龙德彪,却被龙德彪三拳两脚打到楼下去了。
龙德彪按住豹哥,掏出坚硬如铁的**,对着豹哥的屁股插了进去,豹哥一边尖叫,一边挣扎,感觉自己身体被捅穿了。龙德彪一边**着,一边张开巨口,用血红色的牙齿嘶哑着豹哥的后颈。不一会儿,他便咬断了豹哥的脖子,豹哥的人头便落到了一楼。当他几乎吃掉豹哥的大半个身子时,他才拔出他那带血的生*器。而这会儿,在楼下哀呼的那几个保安,拖着身子,不要命地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天啊,有食人魔,食人魔啊…啊…”。
鲁本也从没有见过这场面,拿起铁剑,连滚带爬冲下了一楼,往门外跑去—他显然也被吓着了。龙德彪吃完豹哥的整个身体之后,才发现鲁本不见了,他为此感到有些迷惘,便提着铁笼子,匆匆跑下楼梯,从阴暗的正门里钻了出去。这会儿已是正午了,秋日里强烈的阳光在他血迹斑斑的胸口上跳跃。人们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远远地偷窥着他,就像在躲迷藏一样。他抿了抿嘴唇,磨了磨牙齿,走到了大街上,强烈的阳光让他感到有些眩晕。由于刚才吃饱了,他感到精力充沛,肚子鼓鼓的,蓦然间,一片枫叶在金黄色的光芒里飘过,伴随着凉风,他感受到了一丝落寞和孤寂。他决定要去找鲁本—那个爱说话、爱哭的少年,而他之所以要去寻找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他之前在他身边而现在不在他身边而已。
突然,他注意到他身后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他们一手提着铁棍,一手举着盾牌,拥在一起,那样子既像是想要后退,也像是想要突然扑上来。龙德彪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些人,不久之前,他们还拥在他身边,想要把他从地上抬起来,但他们力量实在太过于弱小了。
“他刚刚又犯事了,我们要不要抓他?”其中一个警卫小声说道。
“薛探长叫我们监视他就可以了,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只是吃了个人而已。”另外一个警卫回答道。
“其实,我有些崇拜他。”之前那警卫突然小声嘀咕道。
“崇拜他什么?”
“崇拜他赤身裸体奔走于世间,无所顾忌,无所拘束,想揍谁就揍谁,想吃谁就吃谁。”
“他只是傻而已。”另外一个警卫反驳道。
“别忘了,我们曾经可是食人族。”
…
就在这些警卫们小声嘀咕时,龙德彪突然一挺胸,拉长脖子,将大脑袋从十米之外凑到他们跟前,想要听清楚他们正嘀咕什么。警卫们觉得眼前突然黯淡了很多,恍然回过神来,发现龙德彪正把肥厚的耳垂贴在他们嘴边。他们惊叫了一声,一哄而散,留下一个空洞的空间,让龙德彪感到无比迷惘。他站在那里深思了一会儿,又提着铁笼子走了。
整个后半天的时间,他都提着铁笼子在石头城里裸奔,想要找到那个叫鲁本的少年。到现在为止,他感到格外不适了,因为仿佛他要在等待一个人的同时,还要去寻找另外一个人,这对他而言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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