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情,师姐经常对我说(记录亲身经历的怪事)》
第20节作者:
原野六郎 日期:2018-01-16 11:48:07
【NO:028】无形的保姆
1988年冬天,我调到边防乡镇工作,那时还没结婚,酒量还可以,就是一二斤也可,三四斤还陪同,五斤久不久达到的那种,无酒不成餐的文学青年;初到新单位,各路人马要搞好关系,熟悉环境以便更好地开展工作。某天,领导派我去一个与越南共和国重庆县相邻的某个村庄调查一件事,村部有招待房,当晚在村部过夜;村干和当地武警协助下,处理了主要问题,晚餐在村部,免不了举杯推盏喝一顿。
第二天一早,村党书记和民兵营长前来招呼我,去武警边防派出所吃早餐,第一句话便问:“昨夜感觉什么异样没?”
我说:“没什么,只是头有点晕。”
所长问:“你昨晚一个人睡村部吗?”
我说:“是的,营长计划与我一起在村部,但嫂子一个人在家,不放心,我就催他回家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营长连忙插话:“我们到河中冲凉一下就回村部,XX说一个人睡惯了,催我回家的。”
他们问我时表情怪怪的。我试探说:“你们有什么疑问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他们大摇其手,说:“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早餐后,我在饭堂与师傅打听,他说:“今早你起床时,是睡在床下还是在床上?”我一时不知其意,有点郁闷,说:“当然在床上了,什么了?”
他说:“怪不得你今早还那么精神。”
我说:“精神不太好,昨晚喝多了,现在头还晕着呢。”
他说:“这与酒无关;我问你,昨晚在村部睡觉时,有什么动静没?”
我说:“没有呀,只是半夜口渴,起来找水时,好像在第一层楼有人小声说话,很小声的那种,手电筒几次出故障,拍几下才恢复,其他没有什么动静。”
他说:“这样就好,我还以为你睡在床下呢?”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小狗,怎么睡在床下呢?”
“也许你命大,你能安稳睡在床上,说明你牛逼。”师傅一手塔在我肩上说。
那天上午勘察了几处界碑,就会派出所用餐,席中,他们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了:
(待续)
日期:2018-01-16 11:49:36
原来村部的招待房,是一户地主成分的老屋,铁木结构,共二层,第一层正房约90平方米,现改为会议室;后面是饭堂,约30平米,会议室与饭堂之间有一块菜地约60平米,种有芋头、青菜之类。从一层上二层有木梯连接;第二层两侧各设四间卧室,中间有4米宽的走廊兼做会客厅和广播室。饭堂那地段也是二层木楼,第一层为饭堂,第二层为书记、村长办公室。
这老物件与1902年6月,是许家祖屋,解放时(1950年2月)没收为乡公所用房,在1950年7—8月份,五一大队(桂西南剿匪部队)在归顺州一带剿匪,进展不大顺利,常被残匪偷袭,最惨烈的是在该村的一次战斗中,五一大队的一个小分队,几乎全军复没。这个小分队就驻扎在这个木屋中。夏季某天早晨,队员一行八人去河边洗脸,刚到河边码头处,就遭到以黄疤子(外号,姓黄,脸上有一个大伤疤,土匪头目)为首的土匪围击;队员出门不带武器,没有回击之力,只好退回老屋,计划拿武器做反击,但退到老屋的大门时,发现东家已关上了大门;那一寸厚的铁木门板连一般子丨弹丨都打不穿,等于钢板一样的牢固;土匪猛烈的进攻,为了活命,只好向后上退去,本想利用有利地形保存力量,然而,归顺的土匪对自己的地盘的一山一树,了如指掌;当队员躲进山洞中,便被土匪用柴草堵于洞口,烧起大火,最后五一大队小分队八名战士,全部烧死在洞里。
有个小通讯员,年方十二,那天因起床迟了些,没得与其他队员去河边洗脸;听到枪声,东家婆带小通讯员躲在猪栏边,吩咐他说:“等下有人进屋来搜查,你不要出来。也不能吱声,否则,他们会杀死你的,记住!”那小通讯员被东家婆用牛草、猪干粪堆在身上,埋伏在猪圈之下。
土匪分兵两拨,一拨围住山洞,用火攻;一拨包围地主家,就是那个小分队驻扎的木楼。当土匪烧山洞二、三个小时,进洞确认五一大队的人员死亡后,就集中搜查木楼,找遍每个角落,把小分队的衣服、用具烧光,收缴了武器弹药,于下午四点左右向中越边线退去。
土匪走后,村民自发到山洞中,清理战士尸体,一共八具。趁夜用竹席卷着悄悄地埋葬于大屯的后山一隐蔽处;派几个青壮的村民带上猎丨枪丨,连夜护送那个小通讯员到另外一个据点,距离有9公里的路程,把情况汇报了负责人。1955年冬这八名烈士的尸骨才移到龙邦烈士陵园中。
那次土匪搜屋,抢去了地主家的猪、粮食,打伤了几位村民。
自从1956年旧历三月初三那天起,木楼就在夜间有异样的声音,如脚步走动声、饭堂里碗筷碰撞声、地板上有扫地声,多数发生在每月的初一、十五那二晚上;平时村庄中的狗都不敢进这个木楼的第一层。据一位经常在村干开会时做饭的老人说:平时连掉在地面上的饭粒、骨头,老鼠都不来吃;整个木楼总是冬暖夏凉,半夜里的窗棂上,时不时有呜呜的风儿鸣叫声,让人浑身发冷。
有几次,上面派来下乡的干部,睡在本木楼中,常在半夜里被抱到床底下,或被搬到走廊中,或被掀翻棉被,或被不明东西压制胸口,整个人都清醒但无法动弹、无法喊出声音,或晚上上厕所(厕所设在种芋头的菜地北侧),莫名其妙地被门闩自动关上,这个木楼的门闩是暗机关,只有在门内人,用一根铁线从下斜向上捅开那机关才能打开。或煤油灯时,无缘无故被吹灭。凡有人进去睡觉,夜晚总是有扫楼板、木梯的声音,让人害怕,甚至有几位入住的人吓出病来。
(待续)
日期:2018-01-16 11:50:55
(接上楼)
最搞笑的有一次,县武装部两名军人下乡巡逻哨所,当晚吹牛说:“世上没什么鬼魂,都是人自己想出来的,真有鬼,今晚我俩就捉住他!”然而半夜三更,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跑到武警边防派出所拍门,大叫:“不得了,救命了!”武警门卫问他们:“为何如此惊慌?”这两个军人语无伦次:“被人抱到床底下,二、三次,最后一次连棉被也被丢到走廊中,真的闹鬼了。”门卫开玩笑说:“你们为什么不抓住它?你们裤头不是有枪吗?”他们浑身发抖满脸通红:“别说了,真的很害怕!被他们压住,都动弹不得;听到有脚步下木梯后,我们才能脱身。”
天明后,这件事传遍整个村庄。从此后,瞎想的干部不敢睡在哪木楼,故招待所形同虚设。
“你不被它们抱到床底下来,证明你身上带有符(驱鬼符牌)的了,”一位老干部这样对我下定论。“我从不带什么符牌,连钥匙我都懒得带,不知为什么我不被它们弄到床底下来?”我真的从不带符牌之类的护身符。
为了证明我真的能抗拒这些邪气,我后来又有三、四次到那一带下乡,或采访,故意到那招待所去睡,并带上录音机,计划把这些奇怪的声音录下来,但磁带保存很差,过半年时间就放不出声音;我没挨过鬼压身、被搬到走廊或床底下的待遇。但也听见有人走上木梯和走过走廊、扫地的声音。
村人问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只能编个故事:这个招待所,平时入住的人很少,村干很少打扫卫生。天上就派一个人,在半夜里打扫楼梯地板什么的。同时也要翻翻被子,以防老鼠躲在被窝里去;那些关于被鬼抱下床底下来的事,完全胡说八道,说故事吓人。如果真的有这现象,我单独睡了五、六个晚上,应该遇到过,但我从没遇到,说明没这回事了,对不对?别疑神疑鬼了,就当它是个保姆吧,免费给招待所做卫生。
当地一位老工人说:“我也搞不通,你为什么不被抱下床底来?”我耐心地说:“阿公,其实我喝了酒,什么都记不起来,也许我被抱到床底下来,后半夜又自动爬上床上去。只要酒醉了什么都不用怕,这个秘密别告诉任何人喔。”
(1999年4月20日整理 2006年7月录入LY—QL,NO:028)
日期:2018-01-16 11:53:35
天明后,这件事传遍整个村庄。从此后,瞎想的干部不敢睡在哪木楼,故招待所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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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后,这件事传遍整个村庄。从此后,下乡的干部不敢睡在哪木楼,故招待所形同虚设。
打字搞错了,“瞎想”错,“下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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