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身边发生的灵异小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第6节

作者: 隐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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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请他讲一讲当时的经历。
  倪阴阳一边回忆一边说起来。

  十几年前还是他二十几岁的时候,他的玄空术数和雷法都小有所成,年轻人恃才傲物,这自满就流露出来,于是他的师傅就讲,世间之奇,异士辈出,要他外出行走三年,见识一下天地之大。
  倪阴阳遵照师命,一路从岭南步行北上,那年端午节刚好走到走到湖南安化下面的一个镇,正遇上“张五节”傩会。
  傩会是湖南本地峒民的庙会,偏重祭祀的成分。在傩会上有跳傩表演,傩是一种非常古老而神秘的原始祭祀。他当时觉得很新奇,就站在旁边看。场地中间是几个戴着柳木面具的人扮演傩神,反复大幅动而又有节奏的跳动。
  傩戏跳到一半,有一个穿着峒服的老汉急急匆匆的闯进来,那老汉一看就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儿,走的又急又快,缠在头顶的头巾下满是汗珠。
  老汉一闯进来就对着几个跳傩戏的傩公喊:“伢子魂丢喽,请傩公帮忙。”
  这一喊,傩会上敲鼓的鼓也不打了,敲锣的锣也不响了,跳傩舞的纷纷摘下面具。这时倪阴阳这才看清,跳傩舞的几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三男一女。
  那女的傩婆就走上前去问:“欧家的,你家伢子咋了?”老汉紧紧张张的,磕磕巴巴也说不出来什么,于是几个傩公就在圈子里喊:“算喽,算喽,今天就到这儿,大家都散了。”
  然后几个人随着老汉向外走去,倪阴阳本来出来就是访友寻道的,遇上这样的事儿自是不能错过,于是就一路紧跟,走了半个时辰的山路,就进了一个寨子,早有村民站在寨门向外张望,看到他们一来就往寨子里跑,边跑边喊:“来喽,来喽。”
  倪明阳一路紧跟,走进寨子的时候发现寨子里已经有好多人围着一户人家了,于是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定观看,只见那三名男傩站在一边,只有那名傩婆又带上了柳木的面具,而她的旁边平放着一个五六岁的小伢子。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欧家伢子在河边玩,玩着玩着突然就不行了,一头倒在水里,被捞起来的时候失魂落魄,又口吐白沫,于是,家里大人赶紧去叫傩公。
  这时戴上面具的傩婆已经围着欧家伢子又唱又跳起来,倪阴阳看得出来,她跳的就是刚才在庙会上看到的傩舞,但步伐更沉稳,身体却显得很轻灵,至于唱的什么,倪阴阳就听不懂了,只是隐隐的能听到什么“溪蛮一脉,吾道西来,梅江东去,水去波在....。”
  傩婆的发音非常古朴,尾音拉得长且重,唱着唱着,突地凌空跳起来,然后悬空中扑倒在地,那动作和身形完全不敢想象面具下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其他村民却好像习以为常一样,所以除了倪阴阳惊的张大了嘴,周围仍旧静悄悄的。
  紧接着傩婆一点一点爬起来,双手撑地,双膝微抬,脚尖点地,就开始摇头摆尾,姿势像足了一条狗。
  这时一个傩公站在旁边大喊一声:“有请黄斑犬,诉主所为何事?”傩公喊完,那个趴在地上的傩婆竟口中汪、汪叫了两声。
  欧家人赶紧过去,大声哭诉儿子在河边玩,魂掉了,请犬爷帮忙找回,欧家必供奉香火。
  那傩婆就像一条狗一样跑过去,凑到了伢子身边,鼻子蹭来蹭去的,就像一条狗在闻味道,闻了有一会儿,转过身,仍旧双手双脚撑地,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嗅路边的气味,模样像足了一条找东西的狗。
  周围的村民有一部分也跟着傩婆,就这样一路跑到一个小溪边,傩婆蹲在那不动,对着一处空无一物的地方,汪、汪的叫起来,不多时又开始反身向村里跑去,不一会就跑回到伢子躺着的地方,三名傩公围在旁边齐声喊道:“去。”

  伢子身体突然一抖,眼睛立时睁开,看着围着一堆人,好像很迷糊的样子,紧接着那傩婆也是一阵的抖动,不一会儿站起身,摘下面具,已经是一脸的汗水。再然后,欧人家和几个傩公、傩婆开始张罗着供奉香火。
  说到这,倪阴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我急急的问:“后来呢?”
  倪阴阳笑着说:“后来,后来我就走了。”
  我很疑惑:“你不是去寻友访道去了吗?”
  倪阴阳笑笑就:“其实遇上的并不是道,是峒巫,供奉的神主不是正神,请上身的是峒民供奉的黄斑犬。”顿了顿,倪阴阳又说:“所以呀,夺舍,各有各的法门,就像是苗蛮山区,一个峒民村落的巫术,也能用这样的方法,请神夺自己的舍,利用神祗的力量寻魂安魄,这道法三千,又如何说得清。”

  日期:2018-09-26 21:40:49
  8、成精(上)
  我家祖籍在河南,是一个以前叫汝阳的,算是当地望族,说起来也是世代书香。太爷爷是1908年生人,从县城到省城,又从省城到北平,差不多读了20年的书。
  20岁那年,在家里的张罗下,他从北平回乡成亲,虽说是包办婚姻,可是与我太奶奶却是一见钟情,感情极深。

  或许是在北平期间受到进步思想的熏陶,成亲没有多久就投身革命,是典型的“三八式干部”,先是文职,后来管军事。
  那时,“红军干部”是部队里的主心骨和顶梁柱,他们虽然意志坚定,但文化偏低。而我太爷爷因为文化程度的关系,一进部队就受到了重用。
  他先是在晋察冀边区,后来部队整编进入晋冀鲁豫野战军;后来部队再次改编,又进入中原野战部队,一路跟着刘邓南征北战。
  直到解放后,才又回到河南老家,那时他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了。回到老家省亲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12岁的儿子,这就是我的爷爷。
  再从河难回到北京的时候,他带上了我太奶奶和我爷爷。可是没过多久,抗美援朝爆发了,我太爷爷又随着部队一路北上,只撇下我太奶奶母子二人。临行前他给我爷爷改了名字,叫黎援朝,寓意抗美援朝,凯旋而归,谁知一去不返,战死北疆。
  我太奶奶秀外慧中,但个性极强,凡事亲力亲为,虽然一个人拉扯孩子,却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况且我太爷爷在战争时期的老部下、老同事、老领导对她们照顾有加,所以日子过的算是轻松。
  我爷爷前20年走的路,几乎与我太爷爷同出一辙,但20岁之后,他却决定出国留学。学业有成后,我爷爷积极响应伟大祖国的号召,投身社会主义建设。没过两年,因为一场运动,被定性为“反动学术权威”。一天夜里,我爷爷所在的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召开紧急扩大会议,宣布军事化管制,所有人员奉命南迁。
  我爷爷一路南下,进入广东雷州“五七干校”改造学习,后来得知太奶奶叫他走后郁郁寡欢,不多久也撒手人寰。
  自此,北京成为他的伤心地,他后面的日子很少再踏进过北京。
  80年代末,我的父亲因为工作关系调动进入深圳,之后的三四十年里,我的家族才算稳定下来。
  虽然移居南方,但是在北京的关系却还没有断,直到现在,偶尔还能收到一些原来大院子弟的邀请,田有心就是一次我去北京的高铁上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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