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靠了上来,我没有穿内衣,胸部在单薄的睡衣下傲然挺着 ,甚至看得到凸起的部位。他紧紧的贴上来,我被他压在身上,想推开,纹丝不动,我只好两只手紧紧抱着他健硕的身躯,让两人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我怕他的手上来,不敢让我们之间松开,他的夹克敞开着,里面是一件厚棉质衬衣,我感觉到了不妥,隔着衬衣传来的都是灼热的力度,他用力的挤压我,我的柔软的胸部贴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男性的强大和征服的力量让我沉醉也让我害怕。他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和恐惧,他抱着我的手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在我背上隔着光滑的睡衣上下抚摸,我听到了他强烈的心跳声音和粗重的呼吸,他在平息自己的欲望,我知道。
我想挣扎出来,我穿得太少了,“别动!”他低吼,“你动就危险了,知道吗?云!”我不敢动了,我明白他指什么了,他的**很硬,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在一个成熟男子的怀中扭动,要抗拒诱惑是很难的,我不敢冒险了,只有等他自己平静下来。
我相信W,他不会作伤害我的事情,他承诺过的,除非我愿意,否则绝对不可以勉强,而我若最终不能和他走到一起,我是绝对不允许失去自己的纯洁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步入婚姻的门槛之前与任何男子有实质性的关系。大学中我也见到过很多同学的同丨居丨,在现代的社会这好像已经不再新鲜,但是我不行,我觉得自己无法做到。有时候,我很疑惑,假如一个女子在婚前已……婚后又如何在内心上再去过渡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W放开了我,他的眼睛还有些红,是那种欲望被强行控制后的红,他抚了抚我被揉乱的长发,我知道安全了,一弯腰,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来,跑到床上,迅速把被子围在身上,圈得紧紧的。他笑了,说,你怕我吃了你?我严肃地点点头,说,要真是像鲨鱼吃人一口完整地吞下去,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就怕是条鳄鱼,一段段的啃。他大笑起来,在黑夜中,这笑声如此爽朗,让人怀念。
他靠近我,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一云,那你知不知道,你跑到床上还是危险,我要上来了,你往哪里躲?他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张口结舌,把被子的两角压得更紧,心里像在敲战鼓,眼睛看着旁边书桌上堆着的一堆厚厚的书,心想,你要真上来,我就用那堆厚书敲晕你的脑袋。他看了看那堆书,笑得更厉害了,说,你就打算用这武器对付色狼的么,要是一下没打晕,你自己先晕了呢?我被他看穿了心思,脸红得像关公,低头不语。
他凑近我的脸,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你放心,除非你愿意,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耐心的等,等你觉得真正能够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他顿了一下,用更暧昧的语气凑近我的耳边,说,你这床我怕被我一压一摇,就垮了,所以我要先减肥才行。减到觉得你,还有这张床都能负重了才行。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调情裸露情欲的话语,那一瞬间,我想我的脸到耳朵到脖子只怕到脚趾头都已经羞红了,我看都不敢再看他,把被子就蒙在自己的头上了……只听到他压抑的笑声在喉间咕咕作响。然后对我说了句,宝贝儿,你以后不会一直这么害羞吧?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头狼要吃掉羊啊。他转身开门离去了,我听到关门的清脆的声音,探出了头。
以后,以后,我想我不能让他晚上到我这来了,我不想真发生什么,内心的那种未知的恐惧没有消除。我不能确定这段爱情能否走到终点,我不能确定有一天与我共度一生的男子是不是一定是他,但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经历了与R的事情,我已经不敢再对自己说绝对这个词了,这个世间最不能保证的便是誓言,说出的那一刻都会是真心,但是变的时候是谁都不能控制的。
如果有一天,我与W终归还是不能在一起,我想我永生不会再相信爱情,我会找个爱我的条件不错的高大的男子风风光光嫁了,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他,为他生儿育女,把丈夫当我的亲人,也许这于他不公平,但是我一定会把我身体的第一次留给他,心会苍老、会憔悴,会化尽成灰,但我仍然期待公平的给予。所以W,我确实害怕他到我这来了,尽管现在我们是相爱的,尽管现在他爱我胜过我爱他,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的离开我,但是世间之事真的有时候不是人人都能掌控的。
我懂得自己,我的内心深处缺乏极度的安全感,这是与R的那段感情所带给我的最大的阴影,少年时代的执著在我的心中已经留下太深刻的痕迹,所以后来那段爱情的破碎,实质也就是引发了我对于爱情,对于人生,对于理想所执的一种怀疑,我不再相信这世间有永恒,很多年前的那部关于爱情唯美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是在我复读的时候看的,不能说我没有受过那种爱情生死相依的影响。
当老迈的露丝把海洋之心丢进了海洋深处,当她不再复有青春容颜的面庞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露丝对于杰克的爱其实在他死去的时候已经是不存在了,存在的是露丝对于杰克永远不再释怀的关于爱的回忆,那段他们相处的时光已经是露丝生命中永远无法再剥离的一部分,杰克是她生命中永远不可脱落的一部分,这一部分甚至超过了爱。是人类生命本真之处对于自己有过的最真最美的时光永恒的眷恋。人的初恋情结、怀旧情结何尝不是如此,你可以忘记那些带给你爱或者恨的人、事,但是你抹去得了你生命走过的印痕吗?R于我便是如此,我走过的那段追寻之路,曾经我以为走到了便是永远,可是不是,走到了之后发现开始的是另一段我不能承受的起点,我在对R走近还是走远中苦苦挣扎着,只到不能承受。
我想我终归是错了,我把感情看得过于执著,当它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故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换了场景罢了,却不知道角色都也变了。台湾作家林清玄说过,每一场故事,每一个人都只是一种绝版的情境,它是不可再现的。的确,不管创造多么相似的条件,绝版的东西怎么可能再现?今天我的与W,谁又能保证不是他日的一场绝版情境?我们因为太害怕,都把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隔离了,我们都只给对方看现在,我没有告诉他关于我和R的故事,那是我的伤口,我还不能确定W会不会重新给我添上一道伤口,我要保护自己,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与害怕失去,他太聪明,我不能让他看到在感情的天平上我一旦爱上,便会不顾一切加重砝码。
而他的感情故事我也是不知道的,那似乎是刀口,他甚至从不谈及这个话题,可是,后来的故事终归还是发生了,那是我们的第一场暴风雨,晴天过后,总会有风雨的,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W的单位发了两张舞台剧的票,他兴奋的约我去看,7点左右,我们在剧院的门口会合了,他牵着我的手,我们进了剧院的大门,走到门口,有很多打扮时髦的女孩子正在门口说笑,看来是相互约好来看表演的。W 牵着我往前走,我正在往里探头,听到他和一个女孩子打招呼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是个高高的苗条的女孩,化了妆,唇红齿白,精心修饰过的眉眼,头发盘成一个小巧的髻,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脚踩高高的靴子,洋溢着一种男孩子很喜欢的绚丽的美,看样子年龄和我差不多,但打扮比我成熟洋气多了。我那时候刚大学毕业,还是喜欢留直发,穿风衣,里面套高领毛衣,冷的时候最多在脖子上加条红色的羊毛围巾点缀一下,甚至淡妆都不化。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子,而我则更像个刚从校园走出来的单纯的小学妹。我想这样懂得精心装扮的女子对男人是很有杀伤力的,她的笑容很妩媚。但我并没有自卑的感觉,世间的女子都是不一样的。
W 似乎并不是很自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她似乎也很惊讶,盯着我看,回了句,你也来看表演啊?W 点点头,匆匆拉着我的手就进了剧院,这和以往的他是不同的,他向来碰到熟人都是很自然很热情的,况且他的朋友我也基本上都认识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是会介绍一下我的。我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不过我也不想多心,况且表演马上要开始了,我选好座位,W 不知道何故,中间空着的位子都不坐,偏要拉我坐到靠墙的那几排座位去,还非说边上好,我只好依他了。
表演并不怎么好看,政治化的色彩稍稍浓厚了些,不过,看下去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看了一两个节目,刚刚有了一点兴趣,我还在耐心的等下一个节目,W 在旁边拉我的衣袖,说,我们走吧,这节目不怎么样。我看他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说,好。也没有问原因,我以为,他是确实不喜欢那节目。
我们走出了剧院的大门,天有些冷,冬天的天气,黑得早,还只有7点15分,街上便已经是霓虹闪耀,灯火通明了。W 拉我去吃麻辣烫,他却不吃,我一人点了一份,他就坐在桌边看着,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他很少这样直直的盯着我,因为我是个矜持的女孩,我不喜欢被一个男子长时间的注视。他一直注意得很好,但他今天看得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我说,你不认识了我吗?还是没有看见过我,干嘛这样盯着我看?他笑了笑,拿起纸巾替我擦了一下嘴角,移开了目光,说,我怕你被烫倒,好及时救援啊。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