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你,我还有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七尺男儿的下跪,那一刻,我发自内心的震惊了,我哭了,企图扶他起来,他死死拽着我不肯,说,你不答应我,我不起来!我求你,不要让我最后一点都失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要我怎样赎罪我都愿意,我都愿意,一云,你留下,留下!我看到了他涕泪纵横的面容,我的眼泪双流,我以为这所有的局面场景都只是小说中的,是许多年前那些爱情小说中的一面,也许今天写下的一刻谁都不会相信,但确实就是这样了,这一跪,改变了我的决定,也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的该死的不忍心的本性发作了。
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父母,跪长辈,不能跪我,我也求你 ,你起来,你这样我受不了,我用力的扶,他用力的往下拽,他把头埋在我的腿上。我乏力了,我说好,你不起来是吧,你不起来我还你这一跪。我也跪在地上了,他更伤悲,抱着我的肩膀,我们靠在墙角,我连跪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想就这样斜靠着,他用手圈住我,只是流泪,我的泪水同样控制不住。
我想这辈子真的面对爱情的选择怎么就这样难。我是爱,但不敢爱了,我怕经历别离了,真的怕,我的力气在很久前就用完了,还没有来得及蓄积。我不是个只听凭爱情作主的人,我的选择中我首先要求这个男人的人品,而W 他挑战了我的原则底线,我的爱情不是不要结果的,任何一个对自己的一生负责的女子,如果知道自己爱的男子曾经背信弃义过,而背弃的原因是那样不堪,我想都是要犹豫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一种近乎空洞的姿态看着天花板,任凭泪水肆意奔流。那种心情在今天时过境迁后回想,更加如撕裂般难受。他抱着我的头,用他的脸靠着我的。一个曾经让我觉得熟悉温暖的怀抱,一个曾让我觉得温馨的动作,现在却没有了最初的感怀。
他吻我的脸,轻轻地带着试探,我没有拒绝,没有回应,他给我消化这些大喜大悲的情感的时间太短,我麻木了。我想我真的没有力气了,身体还是内心都是如此。他开始绝望,说,我来之前已经写好辞职信了,今天没有留下你,明天我递交辞职信之后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从此,天下之大,没有人看得到我了,我求你,我这辈子没有给谁下跪过,今天我跪下求你,为这段感情,你要相信我,我错过一回,不会再错。他抑制不住悲伤,抱着我恸哭。
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抱住了他。这个代表了回归的动作再次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W 是聪明的、痴情的,他以最快的时间得到了我的心,他以他的真诚留住了我曾经想要离开的脚步。直到今天,我始终愿意相信,当年的W确实是爱,很深的爱我,我不能否定当年他的真实。
W 在我的动作中感觉到了我的回心转意的契机,他迅速紧紧抱住了我,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急切地问,你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点头。却没有欣喜地感觉。我想当年的自己如果不是W 这一跪,或许就没有我与他的后来 的故事了。
只是人生会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所能预料到的呢?,有时候明明知道是什么结果,都会有人依然执迷不悟,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我与W 以后会怎样,只是当时的我,不能否认的是,我确实是爱W的,为了这段感情,我选择走下去了。我要面对自己灵魂深处的答案,舍不得离开,不忍心离开。女人是感性的,始终不同与男人的决断。
W 默默地陪着我坐着,他一直抱着我,没有多余的话,看着我。我想他明白我,我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这个时候,我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那个小女子的姿态了,那个眼中对他充满爱意的我在短时间是难以找回的。或者我的心里还有对自己的一点失望,一点懊恼,因为我终归是走了回头路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仿佛觉得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却又有那么一些莫名的失落。觉得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那样不用思考,只要浪漫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就可以的。
或者这就是年轻时候的爱情。或者是我潜意识中追寻的唯美的爱完整的爱,而事实上,本身这种感情是很难存在的。所以在我与W 的故事中,我还原了当年的一个我,也许大家觉得真的像小说,而事实上便是如此。今天当我再重新审视和回顾当年的自己,我想,假如时光倒流,我依旧认为当年的我是可爱的,至始终,我从没有想过伤害谁,我对于自己的感情是负责的。
……中午,我们一起去外面吃的饭,W带我去一个从没有去过的餐馆,在他所在单位的同一条街上,以前我们约会从来都不在W的单位附近,总是离得较远。连吃饭都是去别的地方。,W 也从来不让我到他的单位楼下等他,我曾经不明白原因,以为是他不想被自己的下属见到。现在我明白原因了,W 去掉了我所有可能了解到他的订过婚的机会,他单位的人都曾经知道他的婚期,熟悉他的未婚妻,所以W 从一开始就是个心思细腻,思维缜密的男人。
那天我静静地跟着他,没有说话,没有牵手。老板很热情熟络的招呼他,说,经理,您这段时间都没来了,忙吧?他用打量的好奇的惊讶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饭店想必是当年他曾经和他的未婚妻来过多次,现在换人了,老板当然好奇。我淡淡的勉强的笑笑,心里不是很舒服,也不是很难受。
W 点了我喜欢的菜,味道的确不错,我不说话,只静静地慢慢地吃饭,喝水。我想不管W 和那个女孩子有没有感情,但事实上他们真的是相处过很长一段时光,那段时光不可能就没有任何的快乐,那是不实在的,而我并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开始想像了,想像他们曾经怎样的相处.,这在一段时间里成了我的一个很不好的思维习惯。
…… W 在吃了热辣的火锅之后,脸上红润了些,没有先前的颓废的样子了。他摸摸我的脸,温柔地说道,一云,你要多吃点,我们这次总算走过来了,我相信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挡我们了。你这个小坏东西,你吓死我了。
我不作声,只默默地笑笑,算是回应。我感觉到了心里地一丝距离了,很轻,但有了。吃完饭,走出店子的时候,老板热情地送我们离开,他问W,这位姑娘是你的?我抢先挽住了W 的胳膊,笑得灿烂,我说我是他的外地读书的侄女儿,你没见过吧?老板笑了,说那不可能,看样子不像啊,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啊,我的爸爸是W 的大堂哥,现在晚辈比长辈只小几岁的多啊。
我把脸朝向W ,说,叔叔,你说是不是?老板半信半疑地笑了,说,我还是有点不信。我一脸诚恳地说,真的是。
W 拉着我走了,他不高兴,说,你就是我女朋友,干嘛要藏着掖着,还要躲藏的吗?我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原因,那个地方曾经是你们常去的,对不对,你现在觉得可以公开了,是吗?可以让你周边的人都知道了是吗?但是我还不行,我不想那么快让你们单位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有些事情是有后遗症的,流言是不会短时间消灭的,别人会认为你见异思迁所以退婚,不会问我是否后到,我若真爱你,我就不能损伤你的名誉,你若真是个好男人,就要保护我不被留言伤害,我们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要面对的,我只希望自己能多点信心,不会退缩。
W 心疼的揽住我的肩,说,我就知道,选择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让我害怕,怕自己赶不上你,你总是用自己的最好的一面来评判这个世界,只是它比你想的要复杂啊。我说,我就是如此,如果你坏,我便不能接受,不管我爱不爱你,如果我们要走到一起,你就必须是个好男人,一个善良的男人,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和道德,不管你在什么位置上。你若认同不了我的价值观,那我们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W 笑了,说,你还不明白这个世界人的好坏是无法绝对划分的,坏人可能做好事,好人却可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但是,我绝对要抓住你,我爱的不单纯是你的人,还有你的思想。我不会改变你,你有我所没有的东西,我们是不同的,以后也许会有思想冲突的时候,但是你一定要记得,一云,我对你的爱不会改变,你要接受我,从你的思想开始。
当然……他顿了顿,靠近我的耳边,“宝贝,还有你的身体也要学会接受我。”我想,与这个男人到一起,我不脸红是不可能的了,他从不掩藏自己的欲望。直接而热烈,不忘记在任何时候暗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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