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间的魅力,靠着她那超高的技巧,将我推向性爱的最颠峰。
我惊讶于,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一晚上,做了两次,胜过我之前十次的量。
在她沉沉睡去时,我起身抽了一支烟。
想着晚上发生的这一切,不太真实。
象是在夜晚,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怀着另人不安的心驰神往,偶然间闯进了一家科技园,在黑暗中突然进入里面的某种冒险游戏。摸黑中,我闯过一关接一关,一路诡异,身上沾满着不知从哪儿喷射出来的奇异物质,味道又腥又腻。迷一样的蛇型通道,神秘的青石拱门,纵横交错的残藤,脏水滴于石阶上发出破响的声音,一阵又一阵。这里构筑的气氛,另我紧张、恐惧,但某种兴奋的物质却不停敲击着我的体壁,增强着我想要继续的动力,情绪在不断高涨之时,我冲出一扇拱门,正要带着胜利的快乐向下一站进发时,突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地面,转身再看,冒险游戏乐园的大门沉沉地关去,上面印出几个字:GAME OVER。
(53)
我甩了一下头,将烟碾灭,没看她一眼,蒙头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揉揉眼晴,侧身往身旁看,不见了。
人不见了。
我翻身坐起来,环顾四周,凭直觉,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有些东西,在我眼前晃,我聚焦看清那是一叠百元钞票,我拿过来,数了一下,一共三十张。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竟出现,陆桥站我旁边耻笑我的画面。
我光着身子,一手拿着这钱,一手夹根未点燃的烟,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持续了大约十分钟,被门铃声打断了。
从门眼里看到是酒店的侍者,手捧着个大盘子。
我打开门。
“早上好,先生。”
“什么事?”
“这是你点的早餐,要求送到房间里的。”
“我没点啊。”
侍者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
“没错,是703号房,早上七点十分打电话订的,说在十点钟准时送来。”
我明白了,是那女人干的。
我看着面前的食物,一份三明治,一只煎蛋,一杯牛奶,一小盘水果沙拉,全西化的,我不喜欢。
我吃着无味的早餐,想着,即便是绝世佳肴,以我现在的心情和状态,放进嘴里恐怕也是无味的。
给钱是什么意思,房费是我付的,但也要不了这么多呀。
那是什么意思,对我昨晚表现的赞赏,那也不至于用金钱表达啊。
觉得我是在为她提供服务?她只是按理付费而已,可我昨天已经跟她说过我的职业了,她应该不会理解错吧。
(54)
最后我想明白了,她无非以此举向我召示,昨晚之事,无任何代表意义的东西存在,它是两个无聊之人行完无聊之事后,而无可奈何地被定格在那里了。既然已经发生了,自己是不当回事儿的,可对方未必啊,所以总得给这个举动下个定义,不是自己需要,是让对方明白。怎么下定义比较合适,用语言这个东西是不深刻的,而且已经下定决心永不联系了,那就用行为表达吧。
给对方钱,是最好的了。
它可以将这晚释放出来的那些赤裸裸的、真实的、肮脏的、不明究竟的,所有的情绪、目的、行为,统统吸收殆尽。
可为我点早餐的行为让人有些费解。
这又是为什么呢?
早餐我虽然不喜欢,但却是很营养的,犯得着为一个将永不再见的人花这心思吗?
我摇摇头,意识到自己是想太多了,再这样下去,脑细胞会混饨的。
我宁可相信她是因为内疚,才这么做的。
回到家,洗浴完毕,换上干净的内衣和衬衣,想着,该去工作了。
中午和主任一起吃饭时,主任又提到成都那个项目,叫我准备一下,明天就要出发了,我问准备什么,他说清理思维,能保持高度集中力的精神状态。
主任的朋友吴总,叫他秘书把具体的时间和等候地点告诉了我,特意强调,出差时日可能会比预计的长一些,我问长多久,她说可能两天。
我立刻给检察院那位姓潘的办案人打了电话,问案子的近展,它说已经到法院了。
我心里往下沉了一下。
(55)
我向他提起高路跟我说过的那刀的事,他一口打断我,说这是没影儿的事,现场根本没有见到任何什么刀,所有的目击证人也都说没有见到过。我说高路当时听到夏浩叫了一声,指死者张磊带了刀。他说夏浩已潜逃,现在通辑中,高路的一面之词无法证实,关键是,如果没有物证的支持,这也毫无意义,根本不能对案件性质起任何作用。
我和对方都十分清楚,如果高路说的是真实的,而张磊事实上当时确实带刀了,夏浩叫那一声,一定是在张磊露刀时才发出的,那么,这个案子的性质,将会发生彻底的变化。
但是现在这个线索实在太渺茫了。
顾不得我多想,我直接去了法院。
费了番周折,找到案子的主审法官,表明身份后,我提出要阅卷。
女法官挺漂亮,叫韩亚莉,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特别好,重庆女人特有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对她已有耳闻,这个法院里最美的女法官。
初次见面,这个法官给了我不错的印象,不仅仅是她漂亮的脸蛋,还有她说话的语气,难得从法官的口中听到如此温柔的声音。
她认真看了看我提交的委托手续,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叫书记员把案卷材料抱给了我。
书记员看了我一眼说:“最好快点,我们要下班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四点二十分,知道自己今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56)
我凭着职业习惯和敏觉,只认真翻阅了证据目录,口供和证人证言是重点,注意查看形成的时间和具体审问人的签名,内容也一一浏览,最后看时间来不及了,我提出要复印,可价格够贵的,没办法,一咬牙,印吧
我抱着那叠材料出了法院大门。
在车上,我给何雪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法院阅过卷了。
“高路会被判刑吗?”她那边人声噪杂。
“以目前检察院提交的证据看,对他十分不利。”我如实相告。
虽然她那边很吵,但我能感到她的叹息声。
我沉默着。
她仿佛走到稍微安静一点儿的地方,声音要清晰些了。
“会判几年?”
“这得法官说了算。”
“以你的经验呢?”
我沉吟着。
“是不是不太好回答,我知道,律师不喜欢说结论。”
“怎么这么想?”
“林律师,我想。”她停顿了一下,“听说可以给法官塞包袱。”
“这个嘛……”我想着,这就是目前的现状,连只有21岁的小女孩也知道。
“不是每个案子都可以这样做的,这是有极大的风险的,而且要看对象。”我说道。
韩法官的形象跃入眼帘,象这样美丽的法官,我多希望她不是。
“你能帮我想到办法吗?”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这是我不想做的,不仅仅是因为风险大大,更因为我内心一些还未遗失的东西,这也是我不太喜欢做刑案的原因。
“不过,即使你能想到办法,我也可能没有这种能力了。”她有些虚弱的语调。
听到此话,我竟有些高兴。
但我又意识到,她与之前的态度有所变化,是否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吧。”
“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更轻了,轻到我必须紧贴住手机才能听到。
“在上班吗?”
“是的。”
挂了手机,蓦然间冒出一个念头。
(57)
我开着车,直驶向西城天街去。
因为记不清粥坊在几楼了,我只好从电梯上到LG层。
看到在靠百货一边的中庭里有一片休闲区,我走了过去,在漆木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旁边坐着一对年轻情侣,起初只是耳语,男孩紧搂着女孩,浓情蜜意雷死人不负责那种,后来干脆撕咬起来。我坐在边儿上竟然会有不自在的感觉,望了他们两眼,第二眼的时候,我的心情开始变化了,有酸楚的东西在内心涌动起来。
我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象这对情侣那般,放肆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哦,不,我甚至都怀疑我是否曾有过。
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的,除了例行般地运用我的谋生手段达到最后数钱的目的外,还有就是和一帮亦真亦假的朋友消磨那些亦真亦幻的时光,一年中有这么两三次到想去的地方或是洗肺、或是洗脑、或是洗心,管它呢。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几乎从没认真考虑过,有时会和一些女人睡觉,那主要是生理方面的需要或是内心空虚的表现。其它的,还有什么可值得回味的东西没有,我努力想了一下,没有。
算了,快收拾一下脑子里的这些残破的念头吧。
中庭里,电影院的售票屋顶上的小屏幕上,正在反复播放正在或是即将放映的电影,画片不停变换,我看得入了神,一时竟忘了到这里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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